“動靜是從南疆人那邊傳出的,用不了一天,想必該曉得的人都會曉得。”
終究,安嵐收回目光,道了一句:“時候不早了,你既想見他,就彆讓他等太久。”
安嵐冇有答覆,隻是看著遠處,似被霞光所吸引。耳邊傳來那樣暖和的聲音,語氣裡卻透著一絲疏離,那是陌生人之間獨占的情感。
她把鎮香令交給白焰的時候,天樞殿,乃至彆的幾個香殿都傳出激烈的反對聲,柳璿璣為此問了她三句。
安嵐對上他的眼睛:“我從未傳聞過此事,你是如何探聽到這等動靜?”
山霧中,站在觀雲台上的男人還是一身素袍,簡樸得跟香殿格格不入,卻又奇特地符合此處的美景。
“現在還說不好。”白焰笑了笑,又看向她,“不過我今早還聽到一個傳聞,傳聞玉瑤郡主此次來長安,是為一紙婚約而來。”
一雙綴著銀絲的素緞軟鞋,踩著金色的晨輝,遲緩地走在天樞殿冷灰色的長廊內。長廊絕頂是觀雲台,視野廣寬,能看獲得遠處繁華的長安城,以及六合間最絢燦奪目的霞光。
她轉頭,便見他看著她道:“女人身子薄弱,出來時應多穿點,現在天已入冬,山上北風徹骨,此處的風景再美,也不宜迷戀。”
“嗯,景炎公子失落後……”安嵐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景公等不到景炎公子返來,臨終前重新指定了擔當人,不過那孩子握不住如許的大運,前年病了一場,手裡的權力就被他二伯景仲給奪走了。”
安嵐看著他,未言語。
合穀的香田和寤寐林,曾經是景公的私產,後傳給景炎公子,隨後景炎公子又托付給安嵐。
安嵐走疇昔:“鎮香使也來賞雪?”
“安嵐女人。”
此處風景再美,也不宜迷戀。
白焰將目光落到火線:“此處雪景確切不錯,不過鄙人是特地在此等待先生的。”
玉瑤郡主死的當晚,天開端飄起雪花,連著下了七日。
天樞殿本冇有鎮香使一職,全部長香殿,自有記錄以來,也未曾呈現過這個位置。香殿的外務和外務向來都是分開的,是安嵐開了先河,她壓下統統反對的聲音,指定麵前這個男人為鎮香使。
“當年景公和鎮南王曾有過做後代親家的商定,並且景公還寫下文書字據,他日若違約,捧上合穀的香田和寤寐林為賠償。”白焰說到這,稍停了一下,看著她,接著道,“現在誰都曉得,景公的兩個兒子,一名已死多年,另一名亦已失落數年,並且他未失落前,也已訂婚,但訂婚的工具卻不是玉瑤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