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明拿過字條一個個翻看，問沃琳：“李主任給你安排了甚麼活兒？”

試卷是關於打算生養知識問答的，要求每個科室的主任和護士長做，還給了標準答案，像這類走過程的測驗，人事科都懶得一個個科室跑腿去發，直接就替代做了。

“哦。”這個事沃琳已經做過兩次，算是駕輕就熟了。

裴科長問她：“你知不曉得您欠了小伍一小我情？”

有標準答案能夠照抄，做試卷冇有甚麼技術含量，沃琳本身做試卷，本身打分，再遵循伍天明製作好的名單，在每份試捲上填好測驗者的名字和職位，就萬事大吉了。

“好。”伍天明交代沃琳，“你把這幾十份卷子做了，有標準答案，記得不要都做滿分啊。”

“哎喲，李主任，看您說的，我哪敢跟您對著乾呀，”伍天明嘻嘻笑，“我就是您手裡的那杆筆，您讓我畫山川畫，我絕對不畫放牛圖。”

裴科長罵：“廖婉舒，彆自作聰明，我是這個意義嗎，我一個白叟家了，會想著讓一個小丫頭欠我的情麵嗎，也多虧你不想坐辦公室，不然你如何獲咎人的都不曉得。”

沃琳實話實說：“讓我補登這幾年的休假記錄表，說是下週開會要用。”

李主任和伍天明說話都冇有決計抬高嗓門，人事科和院辦又是對門，兩人的對話沃琳聽得清清楚楚，沃琳不由佩服伍天明，還是伍天明對於李主任有一套。

沃琳聽裴科長說過，李主任在本市的書畫界很馳名，而伍天明操縱這一點，說話取巧，恰好說到李主任的內心上，把沃琳覺得的喜怒無常的李主任，哄得喜笑容開。

“乾活吧你，”李主任笑罵，“你小子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我敢批示你？”

他這一罵，沃琳都是一頭霧水，廖婉舒也懵了，不明白裴科長翻臉是為了甚麼。

做完統統試卷，一個下午也疇昔了，沃琳揉揉酸脹的手腕，一昂首，瞥見裴科長盯著她如有所思的眼神，她曉得裴科長有話說：“科長，您有甚麼叮嚀？”

伍天明重新清算沃琳已經清算過的假條，李主任問他：“你如何過來了，沃琳呢？”

“嘿，你小子，跟我耍滑頭是吧，”李主任撇嘴，“你們科長不就是怕我欺負小女人嗎，讓你過來和我對著乾，覺得誰不曉得呢。”

“我看看？”裴科長拿過伍天明手裡的假條看過，叮嚀伍天明，“你和沃琳互換一下，把你手頭上的事給沃琳做，補登休假記錄表的事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