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見江衍如有所思，也不打斷他，很久，才漸漸說道：“陛下如果故意，臣這裡有幾小我選，陛下明日下朝以後能夠召見他們，和他們好好談談，臣不能包管甚麼，不過若宸王真有反意，有這些人在，陛下不會在朝堂上虧損。”

江衍呆住了，這實在超出了他的接管範圍，他忍不住道：“如果旁人能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他們不就會叛變？”

顧棲笑容暖和，彷彿一點也不在乎江衍的態度，他輕聲說道：“陛下不必過分嚴峻，臣雖為秦王殿下做過幾天事情，卻也是大顯的丞相，昔年太子在時，也曾為東宮門客。”

見江衍竟然這麼輕易就鬆動了，顧棲心中不免多了一絲輕視，不過他本意並不是為了棍騙小天子，反而算是在幫他，鬆動是功德，他的笑容更暖和了。

顧棲打斷他的話：“陛下覺得，甚麼是忠心？”

顧棲微微的笑了：“陛下不想做傀儡，臣，天然也是不想做安排的。”

江衍的眼睛抬起來了，他看著顧棲，並不辯駁他的話，實在他對誰都冇有底，一樣也不信賴他。

江衍怔住。

江衍冇想到他竟然會問的這麼直白，被戳中苦衷，他當即神采一冷：“顧相此言何意？”

江衍被他說的內心格登一跳，朝他看去，聲音忍不住微微的進步了一點：“顧相！”

周安然話音剛落，一拳揍歪了那勳貴的鼻子，他頓時捂著鼻子慘叫起來：“哪來的野小子！曉得我爹是……”

雖覺委曲，這話卻不能和顧棲說，江衍垂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