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夏手指微微伸直,眼神愈發冰冷。
她固然明白母親的難處,在顧家,她人微言輕,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但是瞭解歸瞭解,內心的那份失落卻如何也揮之不去。
“景夏她身材不太舒暢,你們彆說了。”
顧景夏麵無神采地起家,徑直往本身的房間走去。
顧景夏腳步一頓,卻冇有轉頭。
顧諫霆也跟著指責:“一點規矩都冇有,也不曉得尊敬長輩。”
顧景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母親莊思媛。以往這個時候,母親老是會站出來,柔聲安慰幾句。可明天,母親卻隻是低著頭,冷靜地喝著茶,就連母親也要放棄她了嗎?
“景夏,你回房間好好歇息一下。”
顧諫霆陰陽怪氣地說:“可不是嘛,看看雨橙,多有大蜜斯的氣勢,再看看某些人,畏畏縮縮的,的確上不了檯麵!”
顧景夏的心沉了沉。她不明白,為甚麼連一貫暖和的二哥也變得如此刻薄刻薄。莫非在他們眼裡,她真的一無是處嗎?
顧嶼舟也擁戴道:“是啊,雨橙真是年青有為,比某些人強多了,就曉得在產業米蟲!”他意有所指地瞥了顧景夏一眼。
顧建兵看著顧景夏的背影,頓時肝火中燒,暴喝一聲:“站住!你眼裡另有冇有家規了?就這麼走了?”
她用心說得模棱兩可,彷彿和周斯年乾係匪淺。
“一點用都冇有,就曉得在家吃白飯!看看雨橙,年紀悄悄就奇蹟有成,還能幫襯家裡,你呢?除了勾心鬥角還會甚麼?”顧嶼舟毫不粉飾眼中的鄙夷,語氣裡儘是不耐煩。他乃至不再指桑罵槐,而是直接對著顧景夏說。
靳恒宇順水推舟:“那行,爸媽,大哥二哥,我們就先走了。”
顧景夏內心毫無波瀾。她早已看破了這些人的嘴臉,懶得與他們辯論。
顧景夏的心完整涼了。
顧景夏垂下視線,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她本來覺得本身已經麻痹了。冇想到顧嶼舟的話還是像尖刀一樣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
顧諫霆推了推眼鏡,語氣淡淡:“我早晨另有點事,你們去吧。”
顧雨橙耳朵捕獲到了“諾臣個人”四個字,立即插話:“爸,你說的是諾臣個人的周總嗎?我之前插手的阿誰選秀節目,諾臣就是最大的援助商呢!我跟周總也算是……有一點友情。”
在師父的教誨下,她琴棋書畫、醫術武功,樣樣精通。可這些在顧家人眼裡,不過是些不務正業的玩意兒。
到了飯點,他們的談天終究結束了,靳恒宇故作風雅地發起:“爸,媽,大哥,二哥,明天可貴大師都有空,不如早晨我請你們出去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