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孝陵！

陳公哲淺笑道：“不如一起同業？足下可否賞光？”

劍池南寬北窄，窄處頭頂架著一彎石橋，也是此處最聞名的風景。他們向最窄處摸去，見到一個洞窟，四人哈腰魚貫而入。裡頭另有隧道，高低擺佈平整光滑，必是野生挖鑿而成。到底兒又變寬廣，恰好包容四人並立。前頭有四塊龐大的石板，因長年浸泡水中，暴露縱橫的石筋。

天亮睜眼，劈麵一座木橋飛跨，便是曹家渡的三官堂橋，背後升起工廠煙囪的黑煙。船家收起帆桅，搖著櫓用姑蘇話呼喊——

眺望五代的虎丘塔，秦北洋興趣勃勃地爬上“千人石”，卻發明大名鼎鼎的劍池乾枯了。

“哈哈，你想多了！我察看過此山情勢，我們頭頂便是虎丘塔。此塔已愈千年，斜歪欲倒。如果在這發掘，必會影響虎丘塔根底。”廣東人肚子裡很有幾斤墨水，“我並不感覺，一座帝王陵墓裡的寶貝，要比佛教名刹的古塔更首要。若要二擇其一，我必選後者！本日，有幸一遊劍池之底，看望吳王墓室門前，足矣！”

前頭有人說話，廣東口音，看似二十七八歲。

兩個少年在明孝陵方城上過了一宿。次日天明，秦北洋冇說早晨夢到了甚麼，齊遠山也啥都冇講，天機不成泄漏，兩人相視一笑。

所帶川資無多，他們不敢在城裡住店。出了承平門，一邊玄武湖，一邊紫金山，踏上盤山小道。餓著肚子走了好久，翻過一道高牆，倒是神道和翁仲。月色下，穿過數座宏偉的大門和碑亭，破敗不堪，卻氣勢逼人。中轉一座巍峨的城樓，穿過城門洞子，石牆上刻著一行大字——“此山明太祖之墓”。

齊遠山也照著模樣說：“直隸正定，齊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