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天雷突然落下,紫電劃破夜空,彷彿將全部墳頭嶺都劈成了兩半!
“下山前,再去給娘娘敬杯茶。”啞婆婆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
撿回本身的傘和揹包,分開住了十年的墳頭嶺。
啞婆婆接過茶杯,放到香案上。
我曉得該是分開的時候了,抖擻精力,拉著啞婆婆低聲笑問,“師姐,我一向有個題目想問你,我們廟裡的娘娘,是不是遵循我們師父年青時的模樣雕塑的?”
“你本身去問師父。”
我愣了半天,有點不敢確信,“師姐,你是說讓我把那小女人煉成紅衣厲鬼?”
冇想到十年以後,我又再次嚐到了當初在曹家聽到爺爺已經出事時的那種驚駭!
當然了,想要成煞,其難度也是不成同日而語。
官方向來有傳聞,穿紅衣服冤死的女子,如果怨氣滔天,再加上機遇偶合,是有能夠化成紅衣厲鬼索命的。
等我趕到時,天雷已經散去,娘娘廟也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下了焦黑的斷壁殘垣,半截娘娘像還在火中燃燒著,嗶剝作響。
直到風停雨歇,東方發白,這才站起家來,朝著山下走去。
“我們靈門傳人百無忌諱,並冇有甚麼端方。”啞婆婆在香灰上寫道。
隨即大雨滂湃而下。
昂首看去,隻見空中陰雲密佈,烏黑如墨,一道電光無聲地在雲層中閃過,如同金蛇亂舞!
“都說了是百無忌諱。弟子是你的,你要看得過眼就看,看不過眼就宰了,有甚麼可憂??”啞婆婆問。
“師父!師姐!”
隻是娘娘廟被天雷劈了罷了,又不能代表甚麼,再說了,以師父和師姐的本領,我不信賴她們就這麼冇了。
“師父,我走了。”
我們靈門固然有養鬼、煉鬼的法門,但平常並不等閒動用,更彆說是拿活人來煉成鬼,再養成煞。
說罷就笑著跑了出去,又轉頭跟啞婆婆揮了揮手,撐著傘一起往山下走去。
我抬開端,偷偷看了一眼娘娘像。
一場天雷方纔散去,娘娘廟四周被雷劈中的樹木還在雨中燃燒著,收回嗶剝嗶剝的聲音。
“你歸正記在心上,見到人就說是啞婆婆找她,去吧,東西給你清算好了。”
這天早晨又是七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元節。
我跪下來磕了三個頭,接過茶捧在手中,恭恭敬敬隧道,“請師父喝茶。”
內裡淅淅瀝瀝地下著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