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你是誰?”曹仁傑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裡翻來覆去地反覆著之前的話。
我聽得一陣嘲笑。
“你……你真是當年阿誰……你冇死?”曹仁傑不成思議地叫道。
“你……劉浩……劉浩是被你殺的?”曹仁傑神采煞白。
所謂平生不做負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門。
楊天寶從曹仁傑脖子上落下,又坐回了原位。
此時哪怕曹仁傑再如何故作平靜,也給嚇得魂飛魄散,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甚麼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曹仁傑嘲笑道。
“何必呢?”我搖了點頭,起家走到曹仁傑麵前,手指在他左邊太陽穴上一拂而過。
“我爺爺在哪?”我冷不丁地問。
曹仁傑吸入香氣以後,俄然間渾身一顫抖,兩眼發直。
曹仁傑狠惡地喘著粗氣,沉默了好一會兒,道,“舒……舒坦點。”
“我曉得蓉蓉有點過分,我……我能夠賠償你,能夠賠償!”曹仁傑嚇得大呼。
我辯白著他的神采,淡聲道,“人皮俑呢,就是在人活著的時候,用水銀灌頂,把皮子給整整齊齊地剝了出來,再用浸泡過屍油的烏木成骨,看不出來你還挺孝敬啊,給你老爹來了這麼一套。”
“你彆在這裡妖言惑眾!”曹仁傑怒聲嗬叱道。
見我神采不對,頓了頓,接著道,“我爸車禍受了重傷,在家裡養傷,梅城這麼多人來替家父祈福,這也是我們曹家的福分。”
“還是兩個挑選。”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緩緩道。
我抓住他衣領,把他拎疇昔往楊天寶和神像中間一放。
我解了曹仁傑身上的禁製,不過此時吸入了香氣的曹仁傑,倒是直愣愣的,紋絲不動。
“你胡說甚麼?甚麼人皮俑,我爸好好的在家裡養傷!”曹仁傑聽得神采大變,怒聲喝道。
話音剛落,一隻慘白的小手就搭在了曹仁傑的肩膀上。
“鬼上門了。”我附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我搖了點頭,“他還冇這個資格。”
“這孩子你不會不熟諳吧?”我嗬嗬笑道,“十年前被你們家挑斷筋脈,封棺活埋,埋完又給挖出來,用九十九根釘子釘在桑樹上,佳構啊。”
“還嘴硬。”我搖點頭,“我剛從魁星園出來,你老爹那模樣,嘖嘖,你這孝敬兒子還真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