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許吧,燕稷想。
鄭太醫躊躇半晌,頓了頓,還是咬牙施禮,開了口:“陛下,是喜脈,已然有了蒲月身孕。”
燕周目光板滯,聞言眸子呆呆轉了一下。
禁軍統領施禮:“陛下,她本日淩晨便到了,說是要麵聖,不管如何也不走,這……”
心倒是冷的。
“你覺得雲木止如此操心吃力幫你是為甚麼?因為你是可用之人?笑話?”燕稷不屑的笑:“雲木止操縱你,是為了打擊朝堂,將朕身邊的可托之人調走。”
燕稷漸漸向前,一點一點把燕周逼到角落:“或者是在飲下毒酒後,切身感受著毒酒滲入你渾身各個血脈,五臟六腑漸漸被腐蝕,變成碎塊,那樣的疼,疼到麻痹,不能動,渾身血液都凝在地上,成冰,和身材一起漸漸僵掉的感受……燕周,你懂麼?”
萬籟俱寂。
燕稷隻感覺內心比耳根還要燙,彆開首:“這類話,就不能回家今後再說嗎?”
燕周放逐後的傍晚,內裡屋簷細雨,昏黃陰暗。
謝聞灼眼裡突然呈現帶著光點的笑意。
燕稷一震:“你不能這麼做!本王是大啟獨一的親王,存亡留於京都,本王……”
“這是如何回事?”
“更彆說,現在九國已亂,賀戟那邊緊緊困著雲木止,你覺得他走得開?”燕稷嘲笑:“彆天真了,賀戟的本領你我都清楚,何況他手中另有我大啟三十萬忠勇之士,他如何調遣援兵?你肯定,現在京都外,另有你的兵馬?彆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