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妾年氏拜見皇上，皇上吉利。”早就設想好見了他該如此自處，想著如此地勾起他對我的顧恤，如何將心中千百柔情與萬般相思傾述，現在他真的呈現在我的麵前，卻感受腦海一片空缺，完整不知該如何辦了？

我試著在他的懷中掙紮，他卻隻是一味地看著我，若不是他臉上的皺紋與髯毛，我真會覺得我們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夥兒的他濃眉大眼，雙眼好似夜空的星星般閃動著，而我也是純真敬愛的。

“是啊，臣妾已經派了太醫跟宮女疇昔服侍，竟冇想到他們如此不經心極力？若不是臣妾邇來頭風發作，臣妾恨不得切身到翊坤宮照看呢？臣妾有罪，隻是，固然皇上惦記舊情金口玉言饒年承諾不死，可她畢竟罪孽深重，如果臣妾過分體貼，隻怕後宮嬪妃會誤覺得即便犯了天大的錯也不會獲得該得的獎懲，反倒曲解了皇上的一片善心，故此不敢過分殷勤。”

“姐姐，姐姐如何啦？姐姐一貫溫婉馴良，此事為何不能放心？過往凡塵了了去也，現在天神庇佑，再得麟兒，還計算個甚麼？皇後孃孃親身派著太醫又指派了宮女去翊坤宮服侍，吃喝用度從不完善，年承諾的病，怕不是身子病，而是芥蒂吧，要不就是頌芝見主子失勢，還扳連了她，心中不平，冇能好好的服侍……”

“皇上，快放輕賤妾，賤妾蒲柳之身，罪過之源，唯恐玷辱皇上龍體……”當著世人的麵，他說得如此露骨，反倒讓我感覺羞怯難擋。

皇後上前一步說道，皇上聽後公然眉頭微蹙，想必又想起我過往的那些事兒，趁便把哥哥越軌不尊之事也如數勾起，麵色沉重起來。

“皇後，朕不是令你好生照顧蘭兒的身子嗎？如何還會瘦成這個模樣？”他如同抱著花瓶似的衡量衡量，我也的確是瘦了好些，讓他感受很輕鬆，過後才款款的放下我？

“皇後孃娘言之有理，後宮當中，無端方不成周遭，年承諾奉養皇上多年，勞苦功高，卻也抵不過暗害皇上龍裔的罪惡，請皇上寬恕臣妾失態，即便皇上罰臣妾也好，臣妾再不想見到此人……”菀妃說著便低頭抽泣，拿動手絹擦淚。

“讓朕想起你當年入府時的摸樣，那夥兒，你的身子都冇長全呢？”他就如許若無旁人般地對我說道，瞥眼看去皇後神采刷白青灰，卻還是強顏歡笑，菀妃則是雙眼鋒利，嘴角還照顧著幾分不屑的笑容，而安嬪隻是唯唯諾諾的跟從在兩人厥後，但是平平如水，無所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