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想起我,求著佛祖讓他健忘我吧,我隻會惹他活力,惹他發怒,惹他不高興,他想起我,隻會頭痛,我怎捨得讓貳肉痛呢?我隻苛求著來生。
聽著一群人的腳步聲逐步而來,我感世傷懷地朝頌芝問道:“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你說皇上邇來好麼?夏季裡冷,春日裡悶,整日的政務纏身,可有人在身邊噓寒問暖?”
欽安殿內,暗香燃起,冉冉生煙。
“我常常想,如果我能與皇後普通寫得一手好字,許是他在硃批之時,會想起我;如果我能與菀妃一樣跳得翩若驚鴻的跳舞,許是皇上在看跳舞之時,會想起我,如果我能與安嬪一樣唱得動聽溫婉的歌兒,許是皇上在聽到歌聲之時,會想起我。”
“主子,您不要太悲傷了,太醫說您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要好好保重啊?”我還未哭,頌芝就哭了,也不曉得是真的觸景傷情了,還是為了逢迎我挑起皇上的顧恤之情,而我,早在聞見他身上獨占的暗香時,早已經是心隨情動,淚如雨下。
皇上要來欽安殿祭拜純元皇後的事情公然是低調行事,隻是照顧著皇後、菀妃、安嬪等人而來,也並未局勢浪費,清顏吹著口哨提示我,皇上一行即將達到欽安殿了,我一身白衣勝雪的長袍,束腰而著,不施粉黛,青絲散放,我握著墨筆伏在桌案前謄寫著祈求彼蒼庇佑的佛經。
“但是我甚麼都不會,隻會一味地在他麵前撒嬌耍潑,霸道嬌縱,整日裡耍著小女人的性子,恃寵若嬌。”
讓我變成黑夜裡的玉輪,如此我便能夠長生永久地跟從著他的腳步,永久地諦視著他,而他也看不見我,也就不會煩惱了,我也不會擾了他,而我也不必飽受相思之苦了。”
“是了,皇上嬌妻美妾,軟玉香枕,會好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地去擔憂,我好悔啊?此時現在皇上隻怕將我拋之腦後了。”
“主子,皇上待您情深意重,不會健忘您的,總有一日會諒解您的,會想起您的。”頌芝拿動手絹擦著我臉上的淚水,我想著內裡的那些人聞聲我的這番話會作何感觸呢?
“誰……”蘇培盛鋒利的聲聲響起,但是還冇有收回全部字的全音,就被人打斷,我能清楚地聞聲他們的聲音,那我的聲音他們天然也能聞聲的。
不知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真情透露,我早已經淚流滿麵了,不知他聽後有何感受,是否能夠勾起他當年對我的交誼來?是否能夠忘記我疇昔做過的那些事情來?我所做的統統不過都是為了爭奪他的恩寵,如果曉得如此會讓他煩惱,我寧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