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之乖順地點了點頭,由著他手指在額間髮際輕撫,那暖意點點星星,冇過一會兒,他也生出些睏意,終究枕著齊昱右臂就睡了疇昔。
齊昱趕緊兩步走上去把他手抓過來,“白癡,這碰不得,下頭生了熱炭,石頭已燒燙了。”
從縈州行來都城千裡路途,行旅疲敝,一起冬雪換了春泥,雲珠哮症咳了一起,溫彥之竟日裡忙著顧問她吃藥,到京兆地界才見些好。
齊昱從他手裡抽走薄巾扔去一旁,向後一仰就大字躺去了軟枕上。
溫彥之裹著被子趴去他胸口上,把兩人都擋住,推了推他:“齊昱?”
齊昱站著看他,“嗯?”
這神容妙在那絲呆愣勁下的不幸,看得齊昱心都快化作糖水和進這池中,不由勾起唇角再度低頭吻著他,沉聲說著他信,垂垂屈膝好生將人放入水中,悄悄坐在池底的枕木上。熱水拍拂在二人肩頸,齊昱將溫彥之衣裳剝了個潔淨,雙手支在他兩肋下往池邊木岸上抵住他,更欺身咬著他耳朵道:“小白癡,我想你快想瘋了……”
他感覺本身冇跟著病下都算個異事。
這話說得不歇氣,忒酸,溫彥之都覺出陣牙疼,淡淡道:“你也一樣都不會啊。”
溫彥之心性木楞,何嘗開得起這打趣,一時覺得齊昱是講真的,水波闌珊的雙眼頃刻望進齊昱眸中,當真地吃緊否定:“絕無此事!”
齊昱順手將那紙頭先抽出來,想瞧瞧是哪個大官要回京了,好讓本身深思早朝上要垂訓些甚麼。然這麼一瞧,他手都抖了一下。
溫彥之竟冇法辯駁。
溫彥之往上湊了湊,親了他一下,眨了眨眼睛看著他笑:“彆活力,我留在宮裡還不成麼。”
齊昱緊皺起眉頭,立時換脫手指將溫彥之拉住更往下摁,二人間水波起開一蕩,懷中人沉沉悶哼一聲,顫抖的尾音被齊昱一口接入唇舌中,深深纏吻起來。
溫彥之舔了舔唇,憋著聲越說越弱:“我……我隻同你……”
“好啊,”齊昱笑得很淡然,狀似非常看得開,他抱著溫彥以後背的手滑落到溫彥之的臀上,悄悄拍了拍,“來,我讓你在上。”
溫彥之看著齊昱神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用薄巾把他後頸擦乾。
“你說如何了!”齊昱怒把溫彥之更拉近了緊緊困住,抵著他鼻尖咬著牙道:“反了你!竟想掰開我的腿!”
他忍不住了。
――還想將朕打橫了抱上床?
烏石池子裡頭懸鋪了上好的枕木,內裡溫水熱燙,烏石隻往衣屏這邊暴露一段,墨色中雕出雲藤斑紋,一向延長到衣屏跟前兩步才止。齊昱正立在屏前寬衣,原覺得溫彥之正跟在他背麵做一樣的事,還想俄然扭頭去將光溜溜的溫彥之羞一羞,豈知回過甚卻見那白癡衣裳還穿得好好的,人正蹲在烏石池子邊上,白嫩手指伸出一隻,正要獵奇地去碰那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