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種?”齊昱吊著眼梢看他,“莫非你還想把我折騰回溫府去給你買菜洗衣燒水做飯服侍你爹孃替你捶背捏腿生孩子?”
三月工夫倒轉似水,他現在就像沉湎此中,一想起每夜浮泛枕邊貳心間就頓生涼意。麵前溫彥之美到將近失真,說是夢都不為過。可如若這是夢,他隻求能不要醒來就好,就如此耽於美色當中,直到將這月白霜華的身子一寸寸吻儘,撞碎,融進本身的骨肉,今後再不分離,再不相思……
“你說如何了!”齊昱怒把溫彥之更拉近了緊緊困住,抵著他鼻尖咬著牙道:“反了你!竟想掰開我的腿!”
周福跟在他們身掉隊來,最後將一缽蘭葉傾入當中的烏石泉池,直身一招拂塵,內裡宮人皆受命跪安辭職。
中夜漏儘,朝陽再升,翌日寅時的晨鐘還未打響,齊昱已從臥榻中展開眼睛,入目便是溫彥之沉寂的睡顏,垂睫抿唇,神態寧靜,斑斕好似佛堂裡玉皇寶座下的童生。
浣閣中二人膠葛了一場水波似飛花,等真收斂了心念出得浴來,殿外已然月上中空。
他麵無神采看著齊昱,曉得此人是在用心使壞作弄本身,如此不由有些著惱,因為這時候他能感受本身雖滿身都浸泡在熱水裡,但身上卻有一個部位,比滿身的任何一處都要滾燙,滾燙到有些酸楚……
騰起的水花太暖,中衣彷彿是下水前就被熱燙的水汽給蒸濕了,此時更一絲一縷緊貼在溫彥之身上,從小腿漫上腰腹,沾水即為透明。他雙手攀附上齊昱的脖子勾住,齊昱握在他腰間的手藏匿在水波帶蕩的絲料間往前一帶,將他整小我都拉入懷裡垂輔弼吻,舔舐輕啄,垂垂雙部下滑至他雙股,俄然就將人穩穩托起來。
齊昱側臉惡狠狠盯著溫彥之,氣得說不出話來。
溫彥之裹著被子趴去他胸口上,把兩人都擋住,推了推他:“齊昱?”
他真不是頭一回見齊昱脫衣,可卻常常一見都……想起這彆離三月來的偶幾次夢境,溫彥之俄然在這霧氣環繞的浣閣裡大紅了臉,手指不由自主回握了齊昱拉他的那隻手,頓了頓,踟躇道:“我……”
齊昱看著他這陳腐之極的神情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正想起家壓了溫彥之教一教這白癡甚麼叫做上風,可忽地他腦中一轉念,唇角就勾起個飽含深意的笑來:“溫彥之,你想嚐嚐在上?”
――這白癡,還想跟朕鬥。
“你小腦瓜又在動甚麼動機?”齊昱好笑地攏他一頭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