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句實話。
齊昱眼眶微紅地扯住他前襟將他拉下來再吻,翻身將人按壓在軟枕上笑,“約莫被爐煙燻的罷……”
下一刻,柔嫩的觸覺在他眼角一點,溫彥之呡罷一絲微鹹,抵著他鼻尖似笑似歎:“多好的日子,你這是作何?”
不一會兒頭上傳來沈遊方一聲不耐煩的“好了冇”,方知桐叫了句“開端開端”,落在院中光圈裡的影子就俄然都消逝了。
溫彥之邊笑邊拉著他袖子道:“你當時還賞我金子呢,不過我交給曹大人了。”
“嗯……”溫彥之驚嚀出聲來,齊昱卻並不待他反應過量,更將他腿根拉近一分,叫他全部後背都滑落在薄被裡,且往他腰下塞入個繡枕,挺.動腰身,周到地獨獨往那一處細肉抽絞深抵。
一片寂靜中,齊昱攬著溫彥之在廊中坐下,但見光圈中一個帶著烏沙的小影悠悠出來,似是誰的拇指套了帽,看起來正像個官員。那影子朝右邊一拜,暗衛甲的聲音尖著嗓子學道:“稟皇上,起居舍人左堂賢去了,吏部擬了新的起居舍人,臣現在給您帶來了。”
他神情竄改甚快,看得齊昱笑出來:“瞧你怕的,太後又不是不曉得我這回事。”
這光影映在眼中恍若個夢,像是滌在涼秋照楓的溪水裡,像是混在深冬暖閣的青煙中。世人散去後,行館館丞將一眾館役散去前院,齊昱將溫彥之打橫扛上肩頭排闥進了上房,尚未等及滾落床榻,他已將人抵在門板上深深親吻起來。
齊昱一看他這模樣就曉得貳內心在想甚,隻不耐煩看著溫彥之:“你就說同分歧我去!”
貳心想,總之到頭來,太後孃娘也會曉得的。還不如,正大光亮地讓太後孃娘曉得。
溫彥之不知他為何忽起這問,愣愣回道:“見過的。我做起居舍人前,在內史府記祭奠典儀,有幾樣要同太後孃娘報備,故曾在祭禮時拜見過幾次。”
溫彥之正立在他近旁沉眉看他,一臉的憂愁像落了暮冬的霜雪。
齊昱艱钜地看著光圈裡擺佈搖擺的影子,彷彿頭頂的瓦片兒上暗衛幾個和龔致遠正在籌辦,還能聞聲李庚年低聲喝:“龔致遠你再踢老子把你扔下去!”
——朕和溫呆呆好好兒的初見,風清雲雅的,怎就活生生被改成這奇特玩意!
他站定了,俄然扭頭問溫彥之:“你見過太後麼?”
溫彥之不覺曲起腿勾住他腰背,喉頭溢位細細的氣呻,下.體的滿脹感從尾脊直逼真台,他閉著眼,手指從齊昱的烏髮中漫入,似水鳥飛落在江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