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到手的玉穗子飛了,差點就要尖叫出來,抬眼瞥見齊昱正站在小院門口,不由哇地一聲就哭了:“天子叔叔!師父他欺負我!”
齊昱隨口道:“你起來叫廚房重做,我吃就是。”
溫彥之:“……你們這是怎的?”
溫彥之正要再說話,屋外卻傳來李庚年的聲音:“皇上,鄭知州找到了。”
但是走在一起上,他感覺暗衛都怪怪的。
李庚年回想昨日溫彥之落水時,就連譚慶年都被轟動趕來,可鄭知州卻也冇來。
齊昱抬手揉了揉他頭髮,目色如晦地歎了口氣。
齊昱正要解釋,卻聽一聲“給皇上存候”,恰是龔致遠也來了。
溫彥之悄悄推開他的臉:“有甚麼可吃的,冬筍都被你丟完了。”
譚一秋彷彿是跟內裡誰吵了一架,看著溫彥之晃了晃神,反應過來纔打禮道:“草民見過溫員外。”
李庚年一把將她提返來,抽走玉穗子放進本身袖子裡,刻毒道:“雲珠,我們習武之人,是金銀不動其本的。這玩意兒,師父先幫你收著。”
沈遊方在縈州有房產,自住在外並早出晚歸與吳氏談買賣,已是好幾日不見,這幾日齊昱事雜,溫彥之病下,連龔致遠都忙得腳不沾地,故世人自到了縈州城還未同桌吃過飯。本日行館裡晚膳擺在客舍花廳,齊昱心想沈遊方來得恰好,剛好一道用飯說說那吳氏的事情。
暗衛甲乙鏗鏘有力:“我們保衛溫員外安危義不容辭!”溫員外此後也必然要幫我們討情呀麼麼噠。
不是說皇城司刻毒狠辣麼?現在想想,那究竟是個如何樣的處所?……
次日一早,守在書房外頭的館役給齊昱又添了回濃茶,李庚年看著滴漏過了卯時,便著人去請鄭知州帶常平倉賬冊覲見,暗衛返來卻說鄭知州還未點卯,去了家裡也冇見人。
溫彥之笑了笑,“好,一秋。”
“你當人家和你一樣?”齊昱笑了笑,“他兒子一道來的,說打小江裡遊慣,跟著他爹冬泳的時候多了去,身材結實得很,全然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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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這裡做甚麼?”身側俄然傳來溫彥之的聲音。
這就有點不對了――聖駕在府,知州卻接連消逝兩日,這在他們暗衛眼裡看來,可不叫功德。
誰知溫彥之還真要坐起來披衣服:“好。”
朝中恩科事件壓在年關,齊昱看新近送來的禮部擬題和翰林答紙,邊上還立了一道吏部列出的空職,整整一日下來眼睛都有點發酸,終究熬到館役來叫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