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自知就算極刑可免,活罪是難逃,此時都耷拉著腦袋,非常誠懇悔過的模樣。
陶氏一驚:“遺詔?!”
“秦尚書說了甚麼?”溫彥之火急地問。
永輝帝子嗣浩繁,才氣頗佳者亦有四五人,除卻明德帝,另有很多人可作那“小兒子”之想,此時冇有任何線索,全然冇法得知。
——現任家主如果心狠手辣,老頭所見遺詔若非遺留給他,又豈能有活路?
溫彥之甩開他手去:“就為一張臉,皇上便不顧忌龍體聖安,此舉如果落入史冊,豈是昏君二字足以言說!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微臣便是劃花了臉也無濟於事!”
陶氏淒然一笑:“我如何曉得?他們隻綁了夫君去問話,腿便是當時候打折的……畢竟見我夫君不知情,他們隻想將我夫君殺了,好賴我還會些獵戶本領,九死平生才逃了出來……”
齊昱勾唇一笑,“內史府……莫非曹不韙冇有奉告過你,內史府能見的實錄,十有*都是假的?”
溫彥之滿身一震,驚得說不出話。
“你又曉得甚麼!”陶氏俄然直起家子大喊:“我二人本來就冇想過要逃!是秦尚書勸我們逃的!當年勢發之時,秦尚書早有預感,我夫君誓不分開,可恰好我又懷了身孕……秦尚書苦口婆心勸著我們分開,給我們備好川資,我們心想再是災害,亦不至於嚴峻到殺頭的境地,故也就順服了,受了秦尚書恩德,到了郴州隱姓埋名。可不出三四月,竟就有人找上了我夫君,問他有冇有見過火麼古畫!”
——莫非線索又將斷在此處?溫彥之有些頭疼:“秦尚書舊案實屬蹊蹺,我當年之以是輕易為官,螻居都城,便是為了曉得本相,為秦尚書昭雪……如果夫人曉得甚麼隱情,抑或怪事,萬望奉告……此乃觸及……”
溫彥之走到前院時,方纔當職的兩個暗衛端方正跪在地上,腰板筆挺,狀似已經跪了好長時候,龔致遠站在一旁看,直點頭感喟。
溫彥之一臉羞地鬆開手,站直了:“皇,皇上笑,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