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同皇上一起去,”溫彥之吸了吸鼻子,“微臣已然好了。”
“等你單腳跳下去,都該吃中午了。”齊昱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活像小話本裡鄰國王子迎娶公主時的那種抱。
齊昱低頭去抵住溫彥之的額,輕聲笑道:“朕的彥之真懂事,還冇過門,就替朕擔憂起家事了。”
齊昱一步上前將溫彥之困在懷中,挑著眉低頭問他:“你方纔說你要做甚麼?娶妻?娶誰?”
“走吧溫兄,”龔致遠在背麵拉了拉他,“劉侍郎隻是受命調兵,去去就回了,恰好趕著這幾日,我能夠陪你把治水圖紙給畫完。”
齊昱歎口氣,手指拂過溫彥之幾縷垂下的額發:“本日過後,朕要多日都見不到你了。”隻恨不能,此時現在,當場,將這白癡吃乾抹淨。
卻略覺吃力。
――白癡真是越看越敬愛。齊昱攬著他腰的手又收緊了些,“朕的意義是,倘若朕冇法脫身,大抵是因戰事稍有對峙,歸期再遲不過一月,你也不消擔憂。朕留三個親隨在此處看顧你安危,山下是白虎軍留守,想是無虞。現在也有龔致遠能同你講發言,你們便將治水之事參議參議,十天半月很快疇昔,到時候,朕就返來了。”
溫彥之隻覺滿眼的梧桐黃葉都像是扭轉起來,有些氣短:“皇上……”
“去青州?幾時回?”溫彥之有些急,“皇上切切不能以身犯險,就冇有彆人可去了嗎?”
齊昱一愣,心想昨夜不還好好的嗎,這白癡本日如何又禮義廉恥起來了?他偏頭盯著溫彥之:“你昨晚想了一夜,卻感覺朕是在同你開打趣?”
吊在樹枝上的李庚年看著齊昱蕭索的背影,隻覺本身的眼睛腦袋和滿身,都快被風化了。
李侍衛在風中混亂,滄桑,渾沌。
齊昱並不聽,隻想把人又往上掂一掂抱實在――
溫彥之心神不寧地往前挪了兩步,目光灼灼地望疇昔,卻見齊昱垂眸掩住目中不捨,在一千精兵的簇擁下調轉馬頭。
漫山梧桐入秋風,齊昱拉著溫彥之往寺中走,一起林中葉聲陣陣,樹木叢叢,
“嗯。”齊昱笑著,再親了他一口。
他感遭到了,阿誰戳在他後腰上的小棍棍竟然被――壓,扁,了!
溫彥之冷靜了一會兒,心知齊昱情意已決,便道:“那皇上定要把穩。”
“呀,”耳邊傳來溫彥之的聲音,一口緩緩熱氣吹拂在齊昱耳畔,又有一雙手在他背後摸了一遍,齊昱隻覺後背小棍棍那處一空,像是甚麼東西被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