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人纖細白嫩的身材……薄青色的衣衫微濕半褪……羞紅的臉龐……滿室暗香旖旎……啞忍的低呼……和那雙迷濛著霧氣……秋水清淩的眼睛……
那白癡仰起臉,盈盈看著他……那溫涼指尖劃過唇畔,啟唇一笑……
“無妨。”齊昱略倉促地轉開提著水桶的手,平靜繞過李庚年,將一桶洗過物件的水給倒在雜草地裡,放下水桶走了返來,狀似不經意地輕咳了兩聲。
溫彥之一夜都冇睡好,醒來以後也翻來覆去地想大魚村小菜館子裡齊昱的模樣,和當時本身指尖的那抹溫度,終覺沉悶,乾脆在晨光中起了身,洗漱一番,就和龔致遠結伴走到後院。
俄然好想曉得皇上他在洗甚麼。如此避諱,莫非……皇上……和我幼年時一樣……
不一會兒,屋裡傳來一陣搓洗布料的聲音……還聞聲皇上歎了口氣。
——就讓我單獨,為皇上接受痛苦。
好輕易吃完了,和尚們和幾個親隨來清算了碗筷和蒸籠。齊昱昨夜睡前還想著要重新找溫彥之談談,然經昨夜一夢,目前倒是千萬不敢在溫彥之麵前多站,一吃完飯就從速帶著李庚年要下山。
小禪房一列的燈,都熄了。
——何況還是那種茅房!
齊昱向溫彥之又逼近了一步,目色深沉地看著他,嘴角挑起一個邪氣的笑:“溫舍人,你可曉得你在記甚麼?”
又是這一雙,清澈如水,澄光盈盈的眼。
李侍衛高深莫測地搖點頭,哼,凡人,戔戔六品主事,皇上萬金之軀的難言之隱,又豈是你能夠曉得的?
李庚年趕緊跟上,皇上說去那裡,就去那裡。
皇上因為本身的難言之隱,都冇法麵對朝中百官了。
他隻覺渾身血液轟地炸了普通,雙眼當即瞪眼著溫彥之。
他們剛坐下,齊昱領著李庚年也從禪房那邊走來。
齊昱關上門時,李庚年模糊打門縫裡瞥見——禪房外間的椅子上,晾著條金絲褻褲和薄被單。
——皇上瞥見我了,都不讓我來倒水?李庚年完整傻了。
——是皇上!
——尿床了啊。
溫彥之一怔,尚來不及說話,下一瞬,齊昱已抬起雙手端住他微紅的雙頰,照著那張嫣緋的薄唇,竟就吻了下去。
他歎了口氣,隻好排闥進屋睡了。
身邊的李庚年捏著個詭異的布包,長條形的。齊昱見了不由問:“拿的甚麼?”
齊昱看著溫彥以後腦勺到衣領下那截烏黑的脖頸,直覺一股熱血由小腹直貫頭頂,腦中按捺不住地想起了昨晚的迷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