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淅瀝,宮門次第開了。六部各官到職應了卯,便有黃門侍郎來傳戶部、工部要員速速覲見,另說還要請三公,便倉促走了。
“……河決於滎澤渡口,漫流於原武,抵壽陽、祥符、扶溝、通許、沋川等十一地,舉目汪洋,村舍傾圮,受災之地約三百餘村,人畜凍餓溺水而死者不計其數,無家可歸者上萬。雖及時堵塞,然河道似欲改道南流……”
“稟皇上,是微臣。”溫彥之回道。
天子自有天子操心的事。
一百三十八道刀光齊齊落下,劃破寒冬凜冽的北風,晃得人麵前一花。
他尚未說話,那廂,溫舍人已經唰唰地記下了。
轟。
“我冇做過!”穿褐袍的男人雙目儘是血絲,神容怔然,“老秦待我如父,我決然不會害他!我冇做過!老秦也冇做過!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