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將那金絲盒子拿起,遞到溫久齡手中。溫久齡翻開一看,盒子裡裝著一塊金鑲玉的符牌,上麵冇有寫字,倒是浮刻了九條青龍。他愣了愣,然後彷彿怕本身目炫似的,又抬手擦了擦眼睛,再看,驚道:“此乃――九幽鎮龍符?!”
西北三省大旱方歇,淮南水患頻焦炙需賑災撫民,南北數條官道正在補葺、新造,到處都需求錢!單說戍邊軍能在邊疆駐紮,那每一天燒的也是銀子,而銀子從何而來?還不是舉朝百姓的民生所出。當今淮南水患一發,稅銀更少,國庫乾癟矣。固然鴻臚寺才從回鶻一行身上壓榨了很多禮錢,可也隻能解解小渴,那裡耐得住戰事折騰?不費錢已經感天謝地,千萬不能增加軍餉了。
卻聽上頭幽幽傳來一聲:“……父親。”
殊狼國,是顆毒瘤啊毒瘤。
少時,齊昱從裡間的雲月繡荷屏風後轉了出來,手上拿了個金絲鑲翠的盒子。
估摸著今上表情是不如何好了。
齊昱俄然開口道:“溫愛卿覺得,殊狼國煩是不煩?”
歎了口氣,溫久齡的聲音忽而帶上了一絲哭腔:“稟皇上,煩啊!臣日思夜想,被煩得茶不思飯不想,日不平夜不寐――”
溫久齡一邊走在通往禦書房的宮道上一邊想,腦海中思路紛飛,滿是積年與殊狼國邦交當中的雞飛狗跳之事。
這這這,三十六萬兵力啊!皇上想做甚麼!莫不是要讓我家老邁陪趙小將軍去將殊狼國打下來罷!溫彥之捧動手裡的金絲盒子,指尖都在顫抖。
“……?”溫久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來愣住了――甚麼,煩是不煩?說煩那是究竟,可說煩有些分歧禮數罷?可若要說不煩,此時本身被氣得也張不開那願意的口……
錢啊錢,命相連。你是報死者,還是救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