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公在一旁看著，感受自家皇上腦袋頂都在冒青煙，也是很心疼，摸索道：“溫舍人要不再吃――”

溫彥之聞言昂首。

……

溫彥之愣愣地看了看爆滿的碗盤，又扭頭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皇上。後者不但非常體貼腸看返來，還添了一句：“溫舍人如有彆的愛吃的，儘管說出來，朕讓禦膳房做。”

齊昱看向他，眉眼中有看望之意。

或然溫彥之是真的餓了，也或然，是他本來就很能吃。總之齊昱在看著他吃完了這一輪山珍海味後，趕緊讓內侍給他盛上彆的，可這麼一二三，四――五……六……七輪以後……齊昱一邊冷靜吃著一邊發明瞭一個究竟……

他再抱拳：“謝皇上賜席，微臣這便不客氣了。”然後就真的開端吃了起來。

“瞧你貧的……”

四個內侍齊齊上前，人手拿著一雙青竹長筷。

張尚書伏在地上，背脊有些顫抖：“此法，乃前工部侍郎……罪臣方知桐所發明，載於工部舊籍，當年亦並未呈給先皇……臣，臣覺得……”

眼看齊昱的肝火很難停歇，一向跪在一旁的溫彥之俄然出聲道：“稟皇上，實則……”

再次踏入工部石崗地板鋪就的堂院，溫彥之有些怔忡。

溫彥之雖不甚明白這個“受不住”是個甚麼意義，但畢竟還是愣愣地又坐了歸去，“謝皇上隆恩。”

齊昱垂眼瞧著他腦袋頂的烏紗帽，“朕讓你將昨日說的話，再同張尚書講一遍。”好端端地跪甚麼？

如許的間隔，兩人之間隔了一張藤木盤雲的板凳，不至近到夾菜手肘打鬥，亦不至遠到說話都吃力量，算作很合適。

周公公趕緊把溫彥之方纔落下的布包花箋遞了過來，溫彥之接過來道了謝，便直挺挺地跟著齊昱出了側殿。

“微臣……冇有了。”溫彥之冷靜拿起筷子，第一次感覺，今上明麗都雅的笑容……更加明麗都雅且動聽了。

周公公跟在背麵，搖點頭。

“溫舍人，皇上問你話呢。”周福的聲音傳來。

“便是學不了了，”前者笑道，“你瞧他那聰明勁，是能學得來麼？要不老秦你也將我送到宗家去養養，指不定能好呢！”

齊昱瞧著他那副極不甘心的模樣，將近笑出聲來，“朝中百官做夢都想同朕吃頓飯，到你這兒，倒很嫌棄似的。”

齊昱絕望，“起來罷。”

周福和睦提點道：“溫舍人，此乃禦膳房特調的糖煲鴨掌、清蒸鱸魚、豆黃芝麻卷、彩蝶紛飛、太史五蛇羹、霸王披金甲，先吃著，不敷讓他們再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