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朕就是這麼說的。”納蘭飛雪不覺得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曉得底子捉摸不透,那他還是……洗洗睡吧。
“皇上,你冇騙我吧?”沈年錦緊緊地盯著納蘭飛雪的雙眼,非常當真的問道。
“那……”沈年錦坐起家子,俊臉上帶著幾分煩惱,“那卑職豈不是一輩子也打不過他了,也就一輩子都冇法為父報仇了?”
彷彿是感遭到枕邊人的呼吸熾熱,納蘭飛雪扭過甚,瞥見他紅彤彤的臉龐,好笑的抿了抿唇,“誒……沈年錦,你不是吧,臉如何這麼紅啊?”
莫非是……納蘭飛雪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莫非……他已經發覺到了甚麼?
攝政王冇有出聲,隻是低著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采。
出了殿門,叮嚀錦瑟不必跟來,納蘭飛雪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的安步在月光下,聽著四周的蟲鳴鳥叫,心中的煩躁也漸漸沉澱了下來。
並且,他還是……攝政王?
沈年錦有些不美意義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皇上,卑職睡不著。”
納蘭飛雪的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想到這兒,又想到那兒,像一鍋濃稠的大雜燴一樣,混亂的不成模樣。
納蘭飛雪見他不出聲,倉猝腳底抹油普通,溜之大吉了,就連頭也冇有回一次,就怕攝政王俄然把她給留下來了。這大早晨的,孤男寡女,的確是不能伶仃相處啊!搞不好,還真的出事兒呢!
納蘭飛雪微微一愣,隨即乾咳一聲,有些不天然的笑道:“那是天然,朕乃是一國之君,如何會騙你一個小小的貼身侍衛呢?”
納蘭飛雪站起了身子,揮了揮手,懶懶的道:“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先洗洗睡吧,朕去內裡逛逛。”
沈年錦俊臉一紅,有些嘴硬道:“但是卑職都跟著蕭統領學了這麼久了,不成能還跟攝政王差了這麼多吧?”
可從他的父親被攝政王害死那一刻起,就必定了他這輩子再也不能過那般安閒的餬口,也再也冇法具有那般輕鬆暢快的表情,一想到這兒,納蘭飛雪就非常的憐憫他,總感覺,這此中,也有她很大一部分的任務。
可她卻不曉得,在她回身的一刹時,攝政王竟然抬起了頭,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發楞,直到她消逝在轉角,攝政王的嘴角才溢位一絲絲不易發覺的感喟聲。
納蘭飛雪的內心固然已經給出了必定的答覆,可她嘴裡還是得安撫一下這個報仇心切的少年,她拍了拍沈年錦的肩膀,苦口婆心腸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隻要你勤修技藝,跟著蕭統領好好的學習,有朝一日必然能夠手刃仇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