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低頭應下:“是。”
很快,楚姣梨端著那撕碎的布料,低著頭走了出去,景月景令押著的兩位丫環哭腫了眼,因為被布條塞住了嘴,隻收回了嗚哭泣咽的抽泣聲。
兩人當即掩唇,看著對方忍不住愉悅地大笑了起來。
聽叫聲漸遠,楚姣梨看著略帶難堪的氛圍,當即推開北宮騰霄,站穩後倉猝行了一禮,道:“奴婢辭職。”
“是。”兩人隨令踏進屋內,旋即便將兩個罪人拖了出去。
她微微蹙起不適的眉,悄悄咬了咬唇瓣,眼下隻能硬著頭皮演了下去,道:“如果殿下能放人便再好不過了,奴婢也好去和貴妃娘娘覆命……”
紫林低頭一瞧,便瞥見繡籃中的布料和線被剪得稀碎,驀地嚇了一大跳。
聞言,楚姣梨不幸巴巴地望著她們,道:“但是你們剪甚麼不好,非要剪娘孃的東西呢?”
楚姣梨輕聲一歎,道:“這染料是我晚間的時候塗抹在線上的,還未乾透,你們卻碰上了,恐怕起碼得要三天賦氣掉下色來。”
“啊!姣梨姐姐,你明天繡的東西……”她緊緊握著拳,怒瞪著身後偷笑的兩人,道,“必然是你們乾的!”
語落,北宮騰霄朝外大聲道:“景月景令,幫姣梨把她們兩個押下。”
是昨晚就沾上了的麼?那麼黑的天,底子冇有看清……
兩人用手用力一搓,色彩卻冇有掉下,蓮蓉急道:“這是甚麼東西?”
語落,便快步走了出去。
方纔踏進北宮騰霄屋內,兩人便搶先恐後地跑了出去,將楚姣梨撞倒在了門口。
她們連滾帶爬地撲下了床榻,踉踉蹌蹌地跑到洗手盆中,企圖將手中那莫名其妙的藍色的證據洗淨,卻如何也不見掉色。
流蘇和蓮蓉爬到北宮騰霄身前跪下,哭著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你少演戲了!就是你關鍵我們!眼下還想惡人先告狀!”打動的流蘇氣不過,眼下的情勢仍不管不顧地朝她嚷嚷道。
楚姣梨咬了咬唇瓣,蹙起都雅的罥煙眉,無辜地望著她們,道:“菱貴妃娘娘啊。”
楚姣梨委曲地嘟起唇角,道:“這……我如何做得了主呢?還是容我稟告殿下,請殿下決計……”
流蘇滿臉對勁地擁戴著:“就是!不給你點兒色彩看看,真當我們是茹素的!”
北宮騰霄看向她的神采轉眼變得擔憂,而後抬手想要悄悄拂去她的淚珠,臉上倒是乾清乾淨的。
這小丫頭又在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