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姣梨故作委曲地吸了吸鼻子,道:“你們看不慣我,找我撒氣就好了,何需求破壞這繡花呢?我明天繡了一整天,就如許毀於一旦了……你們好狠的心啊……”
流蘇滿臉對勁地擁戴著:“就是!不給你點兒色彩看看,真當我們是茹素的!”
北宮騰霄見到哭喪著臉的兩人,蹙著眉道:“冇規冇矩,慌鎮靜張地做甚麼?”
蓮蓉當即拉了拉她的袖子,而後猖獗地磕著頭,道:“請殿下饒命!奴婢們真的不是用心的,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啊!”
北宮騰霄看向她的神采轉眼變得擔憂,而後抬手想要悄悄拂去她的淚珠,臉上倒是乾清乾淨的。
這小丫頭又在演戲了。
流蘇和蓮蓉爬到北宮騰霄身前跪下,哭著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楚姣梨嚥了咽口水,緩緩握緊袖中的拳,彷彿……演過甚了。
她們連滾帶爬地撲下了床榻,踉踉蹌蹌地跑到洗手盆中,企圖將手中那莫名其妙的藍色的證據洗淨,卻如何也不見掉色。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兩個丫環冒死呼喊著。
紫林瞪著臨時抱佛腳的兩人,道:“姣梨姐姐,千萬彆放過了她們!”
樂菱宮。
看了一眼滿臉驚駭的流蘇和蓮蓉,楚姣梨悄悄咬了咬唇瓣,道:“謝殿下應允。”
紫林低頭一瞧,便瞥見繡籃中的布料和線被剪得稀碎,驀地嚇了一大跳。
聞言,北宮騰霄悄悄勾起唇角,眼底藏有一絲戲謔,道:“哦?那依你看,你想如何呢?”
楚姣梨輕聲一歎,道:“這染料是我晚間的時候塗抹在線上的,還未乾透,你們卻碰上了,恐怕起碼得要三天賦氣掉下色來。”
聽到楚姣梨的抽泣聲,兩人也顧不上手沾上的色彩,蓮蓉一邊搓動手一邊笑著道:“沐陽宮裡有哪小我像你那麼閒的?我們就是看不過眼!你如果再不收斂,另有更短長地等著你呢!”
聽到菱貴妃,兩人渾身打了個激靈。
方纔踏進北宮騰霄屋內,兩人便搶先恐後地跑了出去,將楚姣梨撞倒在了門口。
很快,楚姣梨端著那撕碎的布料,低著頭走了出去,景月景令押著的兩位丫環哭腫了眼,因為被布條塞住了嘴,隻收回了嗚哭泣咽的抽泣聲。
楚姣梨委曲地嘟起唇角,道:“這……我如何做得了主呢?還是容我稟告殿下,請殿下決計……”
抬手之際,蓮蓉微微蹙起了眉,看動手上沾滿的湖藍色印記,又瞧見了流蘇的手,有些心虛地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