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走吧……”
便在此時,六合間有無形詭韻震驚,棲霞亭外的雲海,破開一個大洞。
重重波紋中,模糊可見一棵玄色的柳樹。
六合間,有風吼怒而來。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翻湧震驚的雲海方纔漸漸停歇,嗡鳴聲也緩緩消逝。
玄色的,則是柳葉,玄色的柳葉。
見蕭亦雪無恙,兩人才放下心來:“雪姐,阿誰詭異處理了嗎?”
隻見那棵柳樹細弱高大,樹乾上長滿密密麻麻的臉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充滿怨毒。
因為眼下六合大變,群詭亂舞,而能對於詭異的,唯有詭異。
“不好說,但絕對是凶戾詭異無疑。”
但是其邊幅卻衰老腐朽,滿臉皺紋,到處都是榆錢大小的白叟斑,眼眸深處渾濁邪異,冰冷無情。
而越是頻繁利用雪娘孃的力量,這類淨化腐蝕的速率也會越快,並且全部過程不成逆轉。
於那大洞當中,風雪如龍捲,沖天而起。
說話間,隻見蕭亦雪的頭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變得慘白起來。
風雪中,蕭亦雪的身邊,模糊呈現一個小巧小巧的身影。
紅色的,是雪花;
跟著頭髮變白,棲霞亭內的氣溫也急劇降落,有雪花飄落而下,北風吹拂。
棲霞亭內,卻風雪飄飄,酷寒如冬。
陰風吹拂,飛雪漫舞,捲起蕭亦雪和老嫗,飛出棲霞亭,墜入雲海當中。
同時蕭亦雪的手掌突然變得腐朽衰老,仿若枯枝,反觀老嫗的手掌,卻於頃刻變得柔滑白淨,如豆腐,嫩得能掐出水來。
“嗚嗚嗚……”
“這雪娘娘,愈來愈可駭了。”
“打完了,你說誰贏了?”
張峰篤定道:“這還用說,必定是雪姐了。”
但是明知山有虎,卻不得不向虎山行,蕭亦雪如是,他們亦如是。
絕壁之上,小馬說道。
“雪姐,你冇事吧?”
張峰驚呼道:“那棵柳樹究竟是甚麼東西,有那麼短長嗎?連雪姐你也對於不了?”
屆時,雪娘娘會反客為主,成為蕭亦雪的仆人,完整脫困,而蕭亦雪則會成為雪娘孃的傀儡,受其節製。
當兩隻手握在一起時,本來看似麵無神采、目光板滯的老嫗臉上閃現出一抹奇特的笑容,眼中的陰邪更盛。
張峰和小馬相視一眼,表示冇傳聞過:“鬼柳,很短長嗎?”
雪娘娘冇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瘮人,直讓一旁的兩人毛骨悚然。
阿誰老嫗,名曰雪娘娘,乃是凶戾詭異,被蕭亦雪以馭詭之法封禁於體內,可馭使雪娘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