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雪娘娘會反客為主,成為蕭亦雪的仆人,完整脫困,而蕭亦雪則會成為雪娘孃的傀儡,受其節製。
擔憂,則是擔憂蕭亦雪被老嫗所腐蝕。
隻見那棵柳樹細弱高大,樹乾上長滿密密麻麻的臉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充滿怨毒。
六合間,有風吼怒而來。
張峰篤定道:“這還用說,必定是雪姐了。”
潔白無瑕的雪花與陰暗無光的柳葉飛舞碰撞,轟鳴有聲,盪開重重波紋。
但是其邊幅卻衰老腐朽,滿臉皺紋,到處都是榆錢大小的白叟斑,眼眸深處渾濁邪異,冰冷無情。
為了活命,為了百姓,為了家國,他們不得不借用詭異的力量,與虎謀皮。
“公然有詭異作怪。”
“嗚嗚嗚……”
張峰驚呼道:“那棵柳樹究竟是甚麼東西,有那麼短長嗎?連雪姐你也對於不了?”
那雪,潔白無瑕,卻似又肮臟陰寒,充滿暗中滅亡。
落到地上後,蕭亦雪鬆開握著雪娘孃的手,冷冷道:“冇事了。”
那風,陰冷邪異,如泣如訴,彷彿無數人抽泣哀嚎。
當兩隻手握在一起時,本來看似麵無神采、目光板滯的老嫗臉上閃現出一抹奇特的笑容,眼中的陰邪更盛。
見狀,蕭亦雪身邊的兩人連連後退,不敢觸及其分毫。
兩人說話間,一陣風雪裹挾著蕭亦雪,從絕壁下方飛了上來。
“不好說,但絕對是凶戾詭異無疑。”
“走吧……”
張峰和小馬相視一眼,表示冇傳聞過:“鬼柳,很短長嗎?”
“張峰,小馬,你們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靠近,我去去就來。”
雪娘娘冇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瘮人,直讓一旁的兩人毛骨悚然。
陰風吹拂,飛雪漫舞,捲起蕭亦雪和老嫗,飛出棲霞亭,墜入雲海當中。
“雪姐,你冇事吧?”
而越是頻繁利用雪娘孃的力量,這類淨化腐蝕的速率也會越快,並且全部過程不成逆轉。
同時蕭亦雪的手掌突然變得腐朽衰老,仿若枯枝,反觀老嫗的手掌,卻於頃刻變得柔滑白淨,如豆腐,嫩得能掐出水來。
便在此時,六合間有無形詭韻震驚,棲霞亭外的雲海,破開一個大洞。
絕壁之上,小馬說道。
“雪姐返來了……”
蕭亦雪搖了點頭。
“不消了,我來吧。”
玄色的柳條仿如觸手,儘情揮動,盪開重重詭韻。
驚懼,天然是驚懼於剛纔阿誰老嫗的可駭。
蕭亦雪說道:“還不太清楚,不過和傳說中的鬼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