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這小我的嘴臉很討厭,但眼下為了活命,也冇體例了,保命要緊。
“我是孀婦冇錯!我敢承認我是孀婦!”她抬手掀了下程稚文的帽子,“倒是你,覺得戴了頂洋帽子,就是洋人了?身為炎黃子孫,卻硬要裝白人,你要臉不?你乾脆連爹都換成洋人不是更好嗎?”
沈清打量著裡頭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喃喃道:“活命要緊,名節甚麼的顧不上了。”
對方也高低打量她。
話說完,把春菊的手拉開,一臉開闊地進了大門。
許是見她穿戴不俗,一身上等絲綢做成的褂裙,實在像有錢人家的蜜斯,眸子子轉了幾道,拿聲拿調地問:“你兄長叫甚麼名字呐?”
沈清收回視野,輕咳一聲:“剛幸虧外頭碰上,把他叫出去罵一頓解氣!”
春菊點頭,蒼茫道:“我和您一樣,都是從永州城過來的,不熟諳江州城的丫頭哩。”
沈清不測,正想問他是誰,就聽他瞧著被抓住的手腕諷刺道:“彆纏著我。你黃花大閨女的時候我都看不上你,更彆說你現在是個孀婦。”
沈清恨嗖嗖看著,牙都要咬碎了。
“程稚文。”
能夠說,原身的悲劇,程稚文也是推手。
呼吸頓時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