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夫人房裡的陰成,是陰成偷偷……將瓜州餓死的孩子掛在旗杆子上……叫我騙其彆人說……”
“死吧,死了抬著你找上寧家門,恰好狀告你一個暗害金家子孫,東窗事發、懼罪自裁。”金老夫人冷冷地說。
“蕭家的蕭綜投奔寧王了。”
“本日的人全數送官。我們閣老府如果好名聲,能許你們婆媳那樣猖獗?”金老夫人嘲笑連連。
“有道是家醜不成傳揚,本日的事就如許疇昔了,誰都不準再提。今後一家子和和藹氣,比甚麼都好。都散了吧,你們在,我也吃不下飯。老二媳婦今早晨就去家廟,老二怕也冇用飯吧,叫老五姨娘打發你用飯去。大孫媳婦也去。”
“薑氏。”金老夫人喊。
冷氏心想金老夫人求的不就是這個麼,現在該讓步了吧。
寧氏一僵,隻當要對她用刑,便想她活了這麼大年齡,那裡受過這等欺侮?作勢就要向柱子上撞去,聞聲身後的腳步聲,隻當有人來抓她呢,身子一動就要站起來,幸虧冷氏眼疾手快將她抓住,從速跪下道:“祖母,就算是用刑,也請祖母奉告孫媳婦孫媳婦到底那裡錯了?”
“婢妾在。”薑氏看了眼軟趴趴的瓊樹,內心默唸著老夫人千萬要看在金朝楓的份上放過她。
連打了兩小我,幸虧那些人嘴上嚴實,心知說漏了纔是極刑,並未招認。但是冷氏聽得頭皮發麻,又心知本日已經顏麵掃地了,因而說道:“母親,兒媳房裡人多事雜,今兒個老五就惹得父親不歡暢,兒媳揣摩著嫂子安逸,想大膽叫嫂子管家。”
寧氏瞥了眼冷氏,看冷氏心虛了,眼皮子開端跳了,她雖跟這事不相乾,但冷氏是她婆婆,她們二人原就是一根繩上的,再者說,她乃是大師閨秀,金老夫人目中無人,叫她來看一群粗男人打人,實在欺人太過,一點臉麵都不給她留!心一橫,篤定了金老夫人不敢當真對她如何,便重重地叩首道:“男女有彆,孫媳一輩子也未曾見過外男。現在祖母叫了一院子男人來……孫媳不敢說祖母有錯,但孫媳千萬受不得此奇恥大辱!孫媳如有福分,就下輩子再來服侍祖母吧!”說完,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要去撞柱子。
“送官也要有個名頭,母親——”冷氏話一出口就悔怨了,金老夫人天然會給個名頭,那名頭天然是對她們婆媳倒黴的,隻要人一送官,她們婆媳的名聲就毀了,本日金老夫人鬨這麼一出,明顯是要滿府裡張揚她們婆媳有錯處,有把柄落在她手上,好逼著她們乖乖地讓出鑰匙、賬冊,“母親,下人有錯,交給大嫂子去措置罷,魁星、蟾宮才返來,母親叫他們陪著解解悶纔是端莊。大嫂子也閒著,就叫她來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