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十幾步，帶著蕭綜走官兵說：“昨兒個抓到了兩個帶著珠寶逃竄賊子，那兩個賊子說金閣故鄉大老爺獨一兒子丟這邊了，叫人細心尋一尋，那孩子三四歲大，叫金蟾宮，跟著他八歲大姐姐金折桂。”

官差忙堆笑奉迎地說：“先不曉得殿下號令，現在曉得了。我們毫不敢違了王爺命！瞧，衛國公家公子這！”

金折桂微微蹙眉，躊躇著《三打白骨精》故事這會子講到底對不對，一棍子打死一個，叫金蟾宮小小年紀覺得……算了，命如草芥事，不消她講，金蟾宮都已經瞥見了，點了點頭，又持續跟他講，死力將金蟾宮重視力從身邊各處豺狼、滿目瘡痍天下裡抽分開。

“胡說？方纔摟一起親嘴是哪個？”官差諷刺地將知府家蜜斯往蕭綜懷裡一推，然後按著斯文荏弱揚州知府家蜜斯頭，將她押瞽目白叟跟前。

“是。”

那官兵聽了幾句，又聽人說江上抓返來了揚州知府船，罵了一聲“奶奶，醜人多搗蛋！”，從速向揚州知府船上去撈好處。

“娘！”湊不到黃蜜斯跟前官兵唾了口濃痰，掐著腰，一臉淫邪之氣地走到瞽目白叟跟前，“老東西，唱一首十八摸給大爺聽聽。”

……

“給衛國公家公子鬆綁。”頓時穿戴縐紗帕子皂靴子信使從速上馬，親身給衛國公公子鬆綁，“蕭公子放心，寧王殿下定不會委曲了你。”

瞽目白叟張了張嘴，“……二位不是平常百姓家，”聽那黃蜜斯已經連哭喊聲都發不出了，喉嚨哽住，“方纔多謝女人得救，老朽也不能包管甚麼，二位情願跟著，就跟著吧。”

官差扯了扯繩索，看那蜜斯公然不轉動了，衝瞽目白叟罵：“娘，邪了門了！”語氣凶惡，卻不敢再衝犯白叟。

落日餘暉下，一片狼籍瓜州古渡邊，瞽目白叟手裡木棍小羯鼓上敲了敲，聲音衰老又苦楚。

瞽目白叟手上青筋跳了跳，顫動手向揚州知府家令媛臉上摸去，摸了兩下，便恭敬地罷手，“……這位蜜斯，命不久矣……”

“老朽不會甚麼十八摸。”瞽目白叟瘦骨嶙峋，兩隻手顫抖著摸著羯鼓，聽那邊黃蜜斯已經被折騰得哀聲連連，一隻枯瘦手指舉起來，“你、你們……”

“不、我不……”揚州知府家蜜斯搖著頭，眼睛要求地看向情郎蕭綜，見蕭綜儘管低著頭不言不語，嘲笑一聲，忽地向渡口旁石板路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