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打鼓來慢打鑼,停鑼住鼓聽唱歌,諸般閒言也唱歌,聽我唱過十八摸。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天涯,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離內裡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女孩嘴裡唱著,醜態百出地扭腰擺臀拋媚眼。
“綜――”金蟾宮終究被聲音吸引疇昔,張嘴就要喊出一個熟諳人名。
瞽目白叟心中一動,他方纔摸過,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竟是狠心成心將本身臉打得鼻青臉腫、嘴歪眼斜,現在這大又要跟他們分開……定是恐怕暴露一絲馬腳被人抓住,歎道:“那揚州知府家令媛如果有這份狠心自毀麵貌,也不會落到這個了局。”
“老朽不會甚麼十八摸。”瞽目白叟瘦骨嶙峋,兩隻手顫抖著摸著羯鼓,聽那邊黃蜜斯已經被折騰得哀聲連連,一隻枯瘦手指舉起來,“你、你們……”
“那有個屁用,你見過誰家令媛會唱十八摸?”
“胡說?方纔摟一起親嘴是哪個?”官差諷刺地將知府家蜜斯往蕭綜懷裡一推,然後按著斯文荏弱揚州知府家蜜斯頭,將她押瞽目白叟跟前。
她雖力,但何如身邊聲音太大。
“是唱十八摸阿誰?”
落日餘暉下,一片狼籍瓜州古渡邊,瞽目白叟手裡木棍小羯鼓上敲了敲,聲音衰老又苦楚。
逝者已矣,金折桂也不想誹謗那位跟她姐夫蕭綜有乾係揚州知府家令媛甚麼,低聲道:“人各有誌吧。”l*_*l
瞽目白叟眼睛不好使,耳朵活絡得很,聽那官差說話,再一合上身邊這男孩、女孩年紀,歎道:“寧做承平犬,不做亂世人。”扶著身後碑石站起來。
金蟾宮睜大一雙澄淨眼睛看向金折桂,“妖精?”
“哈哈,老頭,你說蜜斯活不長,官爺我偏要她長命百歲。帶歸去給我家第七房小妾做洗腳丫頭去!”滿臉橫肉官差對勁洋洋。
金折桂從速伸手捂住金蟾宮嘴,將他頭掰過來,眼睛偷偷看去,隻見竟是衛國公家公子、揚州知府家蜜斯被人繩索綁一起。
“黃縣令家令媛這!這!”一聲呼嚎,七八個官差擠了上去,從渡口船舶拉出一個杏臉桃腮、楚腰衛鬢妖嬈少女。
“老頭,來摸一摸,這位蜜斯是個甚麼麵相,將來能夠做了國公夫人?方纔我們不見機,壞了人家功德。”鋒利諷刺聲響起。
“我們不跟著綜哥哥走?”金蟾宮低聲金折桂耳邊問。
“問人間誰是豪傑?有釃酒臨江,橫槊曹公。紫蓋黃旗,多應借得,赤壁東風。驚起南陽臥龍,便成名八陣圖中。鼎足三分,一分西蜀,一分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