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統領！”從梁鬆、玉無二手上死裡逃生官兵馬鏗一鞭接一鞭毫不包涵地抽馬身上，衝到朱統領跟前，卻噤若寒蟬地滾上馬，跪朱統領馬前顫抖抖。

馬鏗捂著臉，瞥見火伴死慘狀，更加顫抖得短長，再一次動了將朱統領哄回縣城動機，“統領，這是天雷掉下來火，掉誰身上，誰就燒著了……”

“就你一個返來了？其彆人呢？仇敵有多少個？那天雷到底是甚麼？”朱統領一股腦兒地問話。

朱統領握著馬鞭手一頓，隨後咬牙，狂傲地說：“妖言惑眾！要那天雷當真有眼，袁將軍早不知死多久了，怎還能帶著人又占了瓜州城？不過是些江湖方士弄障眼法罷了！”狠狠地又一鞭子抽疇昔，“速速帶路！本統領要去見地見地那不長眼‘天雷’！”

燒人並不難，要說難處，大抵就於民氣裡頭那一關。

“……是活神仙花爺爺嗎？花爺爺台端光臨，為甚麼不現身？”朱統領大聲地喊，又抓了身邊官兵，低聲叮嚀：“將上麵土一起挖出來，不要弄破了《推背圖》。”又放聲喊：“寧王殿下非常馳念花爺爺，請花爺爺隨我去揚州見寧王吧。”

“將他拖上馬帶路，誰再說一句惑亂軍心話，殺無赦！”朱統領臉上橫肉顫了顫，一雙陰鷙眼睛掃向身後步隊，這一眼疇昔，官兵們對天雷畏敬換成了對朱統領害怕，個個咬牙強撐著挺直腰板。

他聲音宏亮聒耳，彷彿高山一聲驚雷，將已經風聲鶴唳部下們嚇得心跳加。

“統領，傳聞，瓜州那邊連著幾十道天雷，我們、我們等天亮了，冇動靜了再去？”膽怯人出言相勸。

朱統領不得不俯下身子，紆尊降貴地低頭去看，隻見圖上畫著一個耀武揚威人，再看兩人身邊那叫人看不懂卻又模糊流露不祥之意詩句，不由地打了個顫抖，“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說，是耿成儒耿將軍？他姓朱雖是個籍籍知名之輩，但自幼也是衣食無憂，怎會是“韓信”？

伸手不見五指夜裡，幾處火光分離地風中搖擺。焦糊味道與烤肉香氣混合一起，空曠樂水縣城外滿盈。

“統領，隻怕那兩道天雷就是要引我們出城呢，他們定是想引出我們，然後再來一群人以多欺少，殺了我們。”

“裝神弄鬼！有本領出來！”朱統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