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安敘又說：“但不是你們的錯，是我冇說清楚。”

“那為甚麼不按我說的做？為甚麼不去看公告聽講授？”安敘反問道。

人們靜下來，瞻仰著天空中聲音的仆人。

“你們當中有很多人熟諳伊恩，他就是個淺顯人，冇有異能！”安敘揚聲道，“給我看清楚了！”

金髮金眼的少女眼眸低垂，她說：“我會教你們天下運轉的法例。”

“這是種子的芽。”神眷者說。

人們伸直了脖子等候下一步，伊恩卻已在唆使下站到了一邊。神眷者宣佈不能翻開蓋子，以及現在能夠閉幕，明天老時候在原地調集，便丟下他們飛走了。

邊民們麵麵相覷，修羽士和邊疆軍也摸不著腦筋。冇人敢走上太看看，以免打攪了這巫術一樣的古怪現場。熟悉的人眼巴巴地看著伊恩，伊恩呆呆地看著本身經手過的盆子，看著本身的雙手，甚麼都冇看出來。

“我說過了，這不是神眷、異能或者巫術。我不是神，這樁事裡也冇有超越凡人限度的力量。”一個冷酷的聲音蓋過了統統鼓譟，“你們這些冇有異能、冇有血緣、不強健也不聰明的傢夥，我正在教你們隻要儘力就能學會的東西。”

“以是你冇有聽我的話。”神眷者冰冷地說。

第三天，這個一向冇分開過世人視野的木盆被翻開了。

伊恩內心信賴雷霆女神的指導毫不會像看起來這麼簡樸，看不出分歧必然是本身魯鈍。他用力睜大眼睛，盯著一粒粒種子，俄然發明每一粒種子上都呈現了針尖大的紅色小點。

此次神眷者分開後，更多人圍了上來，他們固然不敢走上高台，但每時每刻都在中間探頭探腦。將軍撥了兩個兵士站在高台兩邊，以免有誰膽小包六合違背號令揭開了蓋子。哪能呢，邊民們一個個把蓋了蓋子的木盆當作被神眷者下了封印的容器，測度是不是有一隻受那位大人差遣的小魔怪被封在裡頭。他們自發自發地相互代替代班，睜大眼睛瞪著盆子，監督著站崗的兵士，恐怕一個閃神就有甚麼東西鑽進盆裡，或跑出盆外。

伊恩像捱了一巴掌。

“您說‘不清楚的人能夠去聽講授’，但是我在那天淩晨冇有聽漏一個字！”伊恩儘力解釋著，人群中的很多人也用力點頭，“您說‘要一天澆一次水以免種子乾渴’，我便更加……”

這麼說吧，就像蝗災時有人拜“蝗神”，天下各地、各個期間都有崇拜凶神的例子。人們徒勞地獻上祭品，希冀凶神對本技藝下包涵。此中的祭品和典禮內容五花八門，像安敘要求的那樣，把金貴的糧食扔進土裡華侈外加意義不明的鬆土澆水活動，尚且算是程度不算過分的宗教典禮。用這個典禮向雷霆女王調換庇佑，實在是非常劃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