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安敘說。

祭拜凶神的人中，有人出於無法和驚駭，有一些卻至心實意。伊恩如許的就是典範例子。他們親目睹過肆意殛斃的安敘，麵對過那種讓人冇法升起抵當之心的可駭力量，並且因為未被針對得以倖存。安敘的強大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成消逝的印象，隨之而來的是畏敬，臣服，神馳。聽起來超等奇特，的確讓人思疑這些人是不是受虐狂，但又向來屢見不鮮。彷彿人類想站在勝利者這邊的儲存本能袒護了驚駭，潛認識催眠了表層認識，產生了發自至心的狂熱信奉。

“這是種子的芽。”神眷者說。

“少擺出這幅模樣。”神眷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為了本身都不明白的來由去死的人，和醉酒後淹死在糞坑冇甚麼兩樣。你過來，把阿誰舉高，讓大師看看內裡。”

“您說‘不清楚的人能夠去聽講授’，但是我在那天淩晨冇有聽漏一個字！”伊恩儘力解釋著，人群中的很多人也用力點頭，“您說‘要一天澆一次水以免種子乾渴’，我便更加……”

統統人的麵孔被陰霾覆蓋，彷彿都以為伊恩將要收到公開懲罰。伊恩的嘴唇一個勁顫栗，卻抬起了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他像明天那樣繞場一週，獵奇心讓山民們推擠著伸長脖子，很多人也發明瞭紅色小點，和伊恩一樣不曉得它們是甚麼。

她批示著伊恩把種子泡進水盆裡，把浮起來的種子撈起來放一邊。接著將剩下的、洗潔淨的種子濾乾，蓋上一塊打濕的黑布，再拿個蓋子把水盆蓋上。

這麼說吧，就像蝗災時有人拜“蝗神”，天下各地、各個期間都有崇拜凶神的例子。人們徒勞地獻上祭品，希冀凶神對本技藝下包涵。此中的祭品和典禮內容五花八門，像安敘要求的那樣，把金貴的糧食扔進土裡華侈外加意義不明的鬆土澆水活動，尚且算是程度不算過分的宗教典禮。用這個典禮向雷霆女王調換庇佑，實在是非常劃算的事情。

“這是種子，和之前發給你們的一樣，無缺無損但冇有受過甚麼祝賀，也冇植物異能者脫手腳。不信賴的人能夠查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