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伸開了嘴巴，卻被安敘打斷了。她壓根不等諾亞開口，隻是說：“無所謂了。歸正……抱病要好好吃藥啊。”

“是‘間斷’了，我另有很多時候。”諾亞答覆，“並且……”

“你們前次已經試過了。”諾亞說。

黑髮黑眼的半神，銀髮銀眼的阻道者。

既然這個演出欲暢旺的宗教狂把聖經當作所謂的上一個期間的本相，又如此堅信預言，那麼當他想到一個與“血洗大地”和“封神”有關的事件，他不成能放過新約聖經最後一章的末日審判。諾亞就是這類人，他會效仿所謂的預言，對此致敬，將本身代入到這些典範和說話中作為配角、作為最後得利者的角色，倘若不去想他為此做出了多可駭的事情，諾亞也隻是個沉醉在本身角色扮演遊戲裡的高傲狂罷了。

“不要異想天開了。”半空中的司鐸伸出了手，“在這個天下裡，我便是獨一的真神。”

他們同時讀取了對方的精力體，即便冇有深切到核心，也能夠對相互做出根本的側寫。當諾亞揭穿了安敘心中最大的驚駭，安敘也能體味到，諾亞是個甚麼樣的人。

倫道夫三世身上穿戴一件奇特的衣服，有很多帶子繫著，長長的袖子把兩隻手牢固在身後。

諾亞低下頭，他穿戴一模一樣的衣服。

歌頌詩突然從四周八方響起，天空上一片光輝，夜幕在這光輝光輝下彷彿白天。無數天使手持各式百般的樂器，臉上一片高興。

諾亞展開了眼睛。

“我們倒是不謀而合。”諾亞皮笑肉不笑地說，“真讓人吃驚，你竟然還活著。”

“冇用的。”他說。

故事中的人不竭反覆，世上的國將在而後成為上帝的國。神要作王，直到永永久遠。諾亞曾對安敘複述啟迪錄中的台詞，他說：我是阿爾法，我是歐米伽，我是起首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初，我是終。

但諾亞弄錯了一點，一樣曉得舊聖經的安敘，完整冇把啟迪錄當一回事。

遵循諾亞心中的那一套天下法則行進，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諾亞手掌反轉，那隻碗便顛覆，此中冇法描述的內容物倒了出來，源源不竭，如同滂湃大雨。不知何時，地上的人們已經醒來，他們昂首望著天空，那些不信奉舊教會與諾亞的，頭上便生出瘡來。

諾亞陰晴不定的麵色在半晌後穩定下來，他俄然笑了。

“有冇有效，總要試了才曉得。”安敘答覆。

月光在他臉上投下詭譎的暗影，他說：“你覺得這裡是實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