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心頭一動,偏頭看他,他卻神采還是,隻餘眼梢染了些許笑意,平增幾分魅色。
這個土豪!
拓跋聿也不喊她,薄唇揚笑,也隨她閉目養息了起來。
神馬啊?!
而阿之不知為甚麼,彷彿對這鬼神之說有幾分信賴。
腦中有一道人影閃過,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是姬蓮夜那廝,他說她滿身高低也就這幅身子能夠勉強看看。
手心一下子空了,拓跋聿不悅的抿了抿唇,但又喜看她眉色飛舞的模樣,便忍了下來。
薄柳之邊吃邊往南玥碗裡撚一些她常日愛吃的,又記取她現在懷有身孕,避開了過分油膩的飲食,南玥禮尚來往,也給她添了很多,兩人吃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拓跋聿低頭看了看兩人緊扣的雙手,心頭的點點陰霾便忽的散開了,變得晴空萬裡,目光熾烈,深爠著她。
一出來,她便瞥見站在視窗位置,一臉笑意看著她的南玥。
“我不還,你能拿我如何樣?”看到她眼眶內的濕意,薄柳之心頭也是一澀,學她的模樣,挑眉問道。
拓跋瑞眯了眯眸子,灼灼的盯了她一眼,心頭哼了聲,她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不饒人!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少婦?!
比起他們這些斯文人,南玥和薄柳之吃很多也吃得快,不一會兒便放了碗,麵劈麵開端聊了起來。
薄柳之看著南玥想笑不敢笑的摸樣,翻了個白眼,拉著她走到了圓桌前坐了下來。
拓跋瑞看著南玥變戲法似的換了張臉,鷹眸陰氣一閃而過,伸手攬過葉清卿的腰走了出來。
薄柳之下車以後便見甄鑲和向南彆離在車兩側站著,肩上的披風也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像是已站了好久,心機一轉,忽的明白過來。
“謹慎為好!”拓跋瑞柔聲道,嗓音帶了較著的憂色,“剛纔大夫說了,這胎極有能夠是個小子,本王的第一個孩子,如何能不謹慎?”
鬼將之日?!
“……”薄柳之嘔,這話聽著如何這麼熟諳,彷彿有人也這麼說過。
她說著,大眼在車內繞了繞,而後伸手撩開窗簾看了出去,頓時雙瞳一亮,“拓跋聿,我們出宮了嗎?!”
南玨眉頭皺得有些緊,心境龐大。
心尖一暖,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五指偷偷插進他的指間,與他相依相扣。
她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終究飛出了金籠,鎮靜的從他懷裡梭了下來,趴在視窗向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