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啊，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們明天所來，佛首想必已經心中瞭然。”

華光滿披，梵音傳唱，氣似平岡靜流，態若金剛，法傳清聖寂靜，神肖如來。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忉利天，為母說法。爾時，十方無量天下不成說不成說統統諸佛，及大菩薩摩訶薩，皆來集會，讚歎釋迦牟尼佛，能於五濁惡世，現不成思議大聰明神通之力，調伏剛烈眾生，知苦樂法，各遣酒保，問訊世尊。是時，如來含笑，放百千萬億大光亮雲，所謂大美滿光亮雲、大慈悲光亮雲、大聰明光亮雲、大般若光亮雲、大三昧光亮雲、大吉利光亮雲、大福德光亮雲、大功德光亮雲、大歸依光亮雲、大讚歎光亮雲，放如是等不成說光亮雲已……”

傳聞他本地藏王大菩薩的劫末之身，卻不知為何到了這個天下。

他收回擊，昂首看天：“武聖，乃武中聖者，有超凡入聖之意，意念如晶如鑽，能夠等閒彈壓三屍六賊，肉身四萬八千穴竅當中天然演變尊神，舉手投足便相稱於四萬八千神靈同時發作，和天人合一差不了多少，你若修煉到這個境地便能夠破裂虛空，去你想去的處所，不消困在此界。”

“隻是有一事，你需求服膺在心。”

“大哥，你少喝一些。”

碧瑤蹲下身子翻開另一罈酒，在趙明月墓碑上灑落。

來人完整從黑暗中走出，現出一張淺顯而剛毅的臉，一身破布法衣，卻很潔淨，見著這兩位，微微一笑：“恭喜真人位登天仙，超脫劫數。”

碧瑤當真地點點頭，彷彿聽懂了一樣，然後問道：“天帝是誰？”

“那叫甚麼天書？東拚西湊，不知所謂，我們來此的確是為了那上麵的氣味，天帝的氣味。”

三人腳踏無情海中澎湃的波瀾，向一處潔淨地點走去。

她看著他較著又白了幾分的長髮，心中辛痛肉痛不知如何出口。

他們方纔在青雲吃了飯，飯菜是碧瑤自告奮勇做的。

飄葉隨風轉，轉至天涯問情端，一情繫在眼，多少淚蜿蜒，一情繫在劍，多少淚痕染，一情繫在心，千山萬水不見君，相思苦。

李純陽瞟了瞟她的腰：“嗯，彷彿是有一點，阿誰女兒控還算有點用處，你籌辦在青雲住多久？”

一頁書咂咂嘴，眼神還是威猛沉凝：“……下次我請你吃小天音的素齋，碧瑤女人對貧僧的成見仍然很大啊……”

越是痛苦，越是假裝不在乎。

青衣道人長聲一歎，秋風起，幾片枯葉簌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