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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蓋合攏的刹時，外頭炸起十五年前那場火的反響。張歡摸到內壁新刻的小字："張大夫屬王八的？"底下跟著排牙印，跟他鎖骨條形碼嚴絲合縫。

警笛聲混著雷聲碾過廢墟。劉所長俄然舉起個泡腫的助聽器："複原了！最後十秒是..."暴雨俄然澆滅統統聲響，唐小柔的唇語在閃電裡明晃晃："生日快落，我敬愛的活體樣本。"

遠處押送車俄然炸成煙花，唐小柔的笑聲混著警笛響徹國道。張歡摸出褲兜裡的假牙，牙縫裡卡著根金毛——跟黑貓尾巴尖上的毛一個色兒。

殯儀館的歪脖子樹叫雷劈成了炭條，張歡蹲樹墩子上烤粘豆包，糊味兒勾來滿鎮子野貓。骨瓷戒指的刀片挑開豆包餡，裡頭滾出顆帶編碼的金牙。"唐醫內行藝見長啊，"他對著貓群晃金牙，"這餡兒夠硬，能崩掉老孫頭剩的那半嘴牙。"

唐小柔的高跟鞋俄然卡進地磚縫，她拽著張歡的領帶保持均衡："瞅見冇？這地磚圖案跟日本棺材廠logo一個德行。"口紅抹到他翻毛領上，洇出個血掌印。

"瞅細心嘍！"她俄然把帳本拍張歡臉上，"十三號嘗試體的炊事費還是我掏的。"泛黃的紙頁上鮮明寫著"張歡——特供粘豆包五斤"，筆跡跟唐小美好容卡後背一模一樣。

焚化爐俄然主動燃燒，綠火苗舔著爐膛裡的日本棺材。劉所長舉著滅火器往裡噴，白沫子濺出個骷髏臉。"暗碼是1998加13！"唐小柔俄然扯嗓子喊，"張大夫屬計算器的？從速按啊！"

拂曉時分，歪脖子樹俄然開滿紅綢花。劉所長在樹杈上發明個鋁飯盒，裡頭粘豆包早發了黴，底下壓著張泛黃的婚紗照——十五歲的唐曉冉挽著八歲的張歡，背景是燒紅的焚化爐。

火化場頂棚俄然掉下個油紙包，砸在練習生腦門開出朵紅牡丹。裡頭裹著本1998年考勤表，廠長具名欄摁著倆血指模——大的套著小的。

承平間俄然炸起二人轉的嗩呐聲。唐小柔的貂皮大衣在供桌上鋪成個八卦陣，金牙擺的卦象直指東南角冰櫃。"當年第13號嘗試體就藏這兒，"她紅指甲彈飛顆凍梨核，"張大夫敢開櫃不？"

張歡俄然把骨瓷戒指按進血泊，紅水銀似的液體逆流成"活體嘗試"四個字。"唐大夫玩得夠花，"他甩著血手，"拿人血當顯影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