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時，張歡在新建的西席宿舍發明盞火油燈。燈座刻著行小字："清清製於1998年西席節"。他添滿油撲滅，火光裡閃現出歪扭的刻痕——當年阿誰總考倒數的小男孩，在燈罩內側刻了"張歡要當教員"。

斯甜甜在拂曉前消逝了。她留下的帳本裡夾著股權讓渡書，受益人寫著龍灣小學重修基金。水泥未乾的圍牆上，有人用奶糖紙拚出"教員好"三個字。

"當年父親把我鎖在檔案室，才躲過坍塌。"白清清將修補好的玉鐲戴回擊腕，"他臨終前握著的，是冇發完的練習冊。"她俄然翻開帳篷一角，三百個係紅領巾的村民正冷靜通報磚塊。

白清清跪在龍灣小學的廢墟裡，碎磚塊割破了月白旗袍。她顫抖著扒開混凝土碎塊，二十年前的玻璃汽水瓶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瓶身歪扭的"優良班乾部"字樣，恰是父親在坍塌前夕給她的獎品。

混亂中張歡感受衣袖被輕扯，白清清慘白著臉遞來胃藥："你兩天冇用飯了。"她保溫壺裡的雞湯還溫著，飄著幾粒枸杞，"古籍修複室有微波爐......"

張歡解開袖釦，暴露腕間監控手環："感激廳裡配的定位設備。"他調出挪動軌跡圖，"昨晚八點我在榮氏修建舊堆棧，剛好拍到運輸車傾倒過期水泥。"視頻裡王有德的侄子正在批示工人替代標簽。

傲視盼醉醺醺掛到張歡背上："姐姐跳槽去紀委啦~"她耳垂上的黑珍珠晃成重影，"下支舞給你留著頭牌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