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沾到貓糧了。"張歡的聲音悶在她發頂。白清清數著他亂了節拍的心跳，直到驚雷炸響才驚覺相互呼吸近在天涯。小番茄俄然跳上窗台撞翻鐵盒，二十三個貓咪印章叮叮鐺鐺滾落一地——每個都刻著日期，從他們初遇那天開端。

教務處玻璃窗爬滿霜花。教誨主任的保溫杯重重磕在桌上："有人告發你們搞巫術社團！"白初七盯著對方油光發亮的頭頂，俄然發明小番薯正從本身袖口探出螯肢。蜘蛛順著主任的茶杯爬進領口時，她的尖叫完美融入整層樓的爆笑。

"張嘴。"張歡變把戲般從書包裡取出保溫盒，白玉般的杏仁豆腐盛在青瓷碗裡，"家政課功課。"他舀起一勺的手頓了頓，耳背出現可疑的紅，"糖...糖放多了。"

"彆動呀。"她輕聲呢喃，低頭時垂落的髮絲掃過貓咪潮濕的鼻尖。俄然有溫熱的觸感貼上後頸，帶著檸檬草香氣的格子手帕悄悄擦去她鬢角的汗珠。白清清整小我僵在原地，看著張歡苗條的手指繞過本身耳後，將狼藉的碎髮彆到耳後。

晨露未曦的淩晨，白清清在儲物櫃發明貼著貓爪貼紙的飯盒。翻開蓋子，杏仁豆腐凝用心形，糖霜畫出三花貓的表麵。走廊絕頂，張歡抱著小番茄靠在窗邊，陽光為他鍍上金邊。少年舉起貓咪的爪子揮了揮，小番茄頸間的銀鈴叮咚作響，與她腕間的吊墜應和成歌。

拂曉時分，保安的手電光刺破暗中。白初七抱著昏倒的張歡滾進標本櫃，福爾馬林液體裡的嬰屍與他們鼻尖相貼。她徒手擰開通風管道，小番薯的蛛絲粘著兩張撕碎的處罰書，在排電扇裡絞成慘白的蝶。

月光漫過窗欞時，張歡在暗淡中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我..."他喉結轉動的聲音清楚可聞。俄然有毛茸茸的腦袋擠進兩人掌心，小番茄叼著的櫻花標本上，歪歪扭扭的鉛筆字垂垂顯形："想要每天瞥見你的笑容。"

"再看免費了。"白初七俄然回身，粉筆灰簌簌落在她鎖骨凸起處。張歡倉猝用診斷書擋住速寫，卻見她俄然俯身逼近，薄荷洗髮水的涼意混著體溫劈麵而來："你瞳孔分散了0.3毫米。"

"按壓這裡。"他降落的聲線震得她脊背發麻。兩隻交疊的手掌下，幼貓微小的心跳垂垂變得有力。晚風掀起少年敞開的校服衣襬，暴露腰間彆著的貓咪圖案創可貼——是她上週偷偷塞進他書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