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後退時撞翻整排泡麪,指尖摸到貨架底層的凸起。那是張歡常坐的位置,刻著歪扭的貓爪圖案。當她按下爪印中間的鋼釘,整麵貨架俄然向兩側滑開,暴露充滿塗鴉的暗道。
玻璃門被暴風吹開的刹時,張歡抱著淋濕的紙箱撞出去。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在領口,那邊彆著白清清縫的貓咪胸針。"王哥說這批貨要冷藏。"他若無其事地走向冰櫃,手腕上的橡皮筋俄然崩斷——這是他們商定的傷害信號。
晨光染亮課堂窗台時,白清清在張歡課桌裡發明泛黃的護理日記。最後一頁夾著乾枯的梔子花瓣,後背是稚嫩的筆跡:"明天救了個偷麪包的女孩,她眼睛像受傷的貓。如果我能成為光,是否就能照亮她的黑夜?"
貨架深處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三個紋身男人堵住逃生通道。為首的刀疤臉用匕首挑起白清清的下巴:"小張教員冇教過你彆信賴陌生人?"血腥味俄然漫進鼻腔——王叔的白圍裙下藏著帶血的鋼管。
應急燈亮起時,寸頭正跪在地上撕扯本身衣服。張歡倚著跳馬器轉球,指尖的創可貼滲著血:"教誨主任另有三分鐘到。"他踢開腳邊的打火機殘骸——恰是上週嘗試樓放火案的物證。
王叔俄然收回野獸般的嘶吼,鋼管轉向本身的朋友。白清清趁機將冷櫃推向暗道入口,成箱的凍魚傾瀉而下。張歡擺脫鐵鏈的刹時,小番茄從通風管竄出,利爪劃過王叔的眼角。
震耳欲聾的碎裂聲中,張歡用最後的力量撲倒黑衣人。他們翻滾著撞碎玻璃櫥窗,暴雨和霓虹燈光傾瀉而入。白清清瞥見他白襯衫上的血跡在積水中暈染,像極了母親咳在紙巾上的血花。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歡的手斧正死死扣住對方腕錶。錶盤內側的照片裡,白清清父親被捆在船埠集裝箱中,胸前插著支枯萎的梔子花。"暗碼是..."他沾血的手指在碎玻璃上劃出數字,俄然被踹飛的鐵門打斷。
暴雨初歇的拂曉,白清清在便當店廢墟裡找到半本燒焦的日記。泛黃的紙頁上,少年用稚嫩的筆跡寫著:"明天救了隻三花貓,它和阿誰總來撿剩飯的女孩彷彿。要變得更強大,才氣庇護她們不被父親找到......"
張歡的瞳孔突然收縮。他回身時"失手"打翻整箱酸奶,乳紅色液體在瓷磚空中伸展成詭異的圖案。小番茄俄然收回嬰兒哭泣般的嚎叫,貨架上的玻璃瓶接二連三炸裂。當黑衣人取脫手帕掩鼻的頃刻,張歡將便當店門禁卡甩向天花板,警報聲與暴雨驚雷完美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