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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瓣白玉蘭墜地，小女孩的床位俄然陷落。地下密道通向燒燬產房，手術檯上擺著林姍姍的染血校服，胸牌後背寫著："對不起，當年被推下江的是我。"而蘇雨晴的孕檢單夾在聖經裡，受孕日期標註著張歡的忌辰。

骨灰存放櫃在半夜炸裂。三罐骨灰被暴風捲向江心，在旋渦中凝成龐大的人形水花。晨釣者拍下詭異畫麵：水幕裡閃現出便當店暗室的胚胎罐，三個嬰兒的臍帶正纏繞成藍絲帶，繫住江底生鏽的婚戒。

暴風雨停歇的淩晨，第七病區傳來久違的鋼琴聲。阿誰總在疊千紙鶴的聰慧白叟俄然復甦，乾枯的指尖彈奏著《虛妄》的旋律。護士推開琴房門的刹時，白叟化作紛飛的病曆單，每張家眷具名欄都寫著同一個名字——蘇雨晴。

當月光再次照亮便當店櫥窗，主動播放的母帶裡傳來三重和聲："我們是相互的藥，亦是解不開的毒。"生鏽的婚戒在收銀台泛著幽光，內圈新刻的字正在滲血——"永久即頃刻"。

"該注射了。"護士的聲音驚飛夢境。小女孩乖順地伸出胳膊，平靜劑推入時俄然笑了："姐姐們說江底很和緩。"她掰斷針管紮向頸動脈，噴濺的血霧在牆上畫出三個牽手的剪影，中間阿誰的腹部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