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大橋的護欄結滿冰淩。潔淨工打撈起林姍姍的高跟鞋，鞋跟裡嵌著微型存儲器。修複的視頻裡，十八歲的蘇雨晴哭著對鏡頭說："姐，當年是爸爸逼我冒充你去領養..."背景音裡傳來張歡的嘶吼，和瓷器碎裂的聲響。

兒童病房的監控拍下詭異畫麵。林姍姍墜樓那晚抱過的小女孩，正用蠟筆在牆上塗鴉：穿病號服的女人牽著兩個男人，天空飄滿藥盒折的千紙鶴。護士翻開孩子衣領時，倒抽寒氣——鎖骨下的新月疤正排泄淡粉色血珠。

便當店老闆在清倉時發明暗格。牆洞裡塞滿泛黃的功課本，每頁都畫著三個牽手的小人。林姍姍的筆跡在日記裡逐步扭曲："明天媽媽又把我認成細雨，她往綠豆湯裡加的藥實在是..."最後半頁被撕去，邊沿殘留著褐色的藥漬。

殯儀館的輓聯被暴雨打濕。林姍姍的悲悼會上，經紀人老陳俄然搶過話筒："她偷了歡哥的遺作！"大螢幕亮起的監控畫麵裡，林姍姍正把U盤塞進蘇雨晴的骨灰罐。鏡頭拉近時，統統人都瞥見罐底刻著的數字——2009.12.24，恰是張歡在跨江大橋失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