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薑離顫聲哽咽,難以續說。
薑離穿戴潔白的寢衣,騎著馬兒漸漸靠近她。他俄然感覺,如果越慢,他們相處的時候就會越長。
大殿高座上,韓一守身著狻猊金線袍,將武林帖棄之一旁。他緊捏太陽穴,壓抑發作的頭痛。
雨萱聽她這麼一說,臉頰緋紅,“姐姐如何……”
“萱兒,你要趕我走嗎?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徒弟說過,人生於世,信義為重,所謂捨生而取義者也。薑離滾落上馬,端住雨萱的雙手,“我曉得,現在的我冇有資格娶你。是徒弟要你趕我走的,是嗎?”
待世人散去,韓一守回到房內,陳列在桌案石台上的一刀一劍被他幾次探看――這恰是南山府建立時,刀劍門林忠全送來的“入盟禮”。
“如若唐飛禁止,該是如何?”青衣蹙眉問道。唐飛是韓一守的親侄子,他不得不開口扣問。
雨承悲哀,將“對不起”嚥進肚子裡。
雨萱獨立長亭,望著薑離遠去的方向,冷靜唸叨,“隻要你平安然安,便是我期盼的平生一世。”
薑離的話變少了,他開端儘力回想著疇昔的各種,去彙集夢中關於雨萱的統統,因為他必須對慘白的承諾賣力。他猶記得雨萱依偎在他胸前的模樣,就算他的心是千年的玄冰也會被那最暖人的溫情所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