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軍是顧青統統的底氣,這支軍隊隻能越來越龐大,毫不能越來越耗損,不然平叛以後,顧青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顧青發笑:“彆這麼惡狠狠的,我又冇搶你,你遠道而來,我不但熱忱接待,還例外在虎帳中待以美酒,李兄這副被山賊打劫了的神采給誰看呢?”
顧青宿世看影視劇時,曾經見過一句台詞,“黨爭,亡國之道”。
顧青明白李泌的意義,他是在勸本身不要與楊國忠來往太密切,最好轉而投奔太子,纔是明智的挑選。
李泌展顏一笑,道:“賢弟說得也是,安西軍是大唐的王師,殿下給王師送點財帛,恰是該當應分之事,自家的軍隊,何惜之有?”
“我就算不說那番話,天子就不會傳位了嗎?大唐將來就冇有天子了嗎?說與不說都竄改不了成果,我為何不送個順水情麵?”
“時勢混亂,剛纔驟聞潼關換將,不瞞李兄說,我以為潼關必破,長安城遲早也會被叛軍所占。”
顧青笑道:“本日之言,不傳六耳。出了這個門,我甚麼都不會承認的。”
“太子即位後,全部天下都是他的,若還隻盯著東宮這點財產,格式未免小了,李兄歸去後勸太子早些風俗即將到來的新身份,不然可就讓人笑話了。”
段無忌刹時沉著,低頭道:“是,侯爺,門生確切焦急了。”
見顧青神采變幻不定,李泌輕歎道:“現在的時勢便是如此了,為臣者不敢言君上之過,是非對錯先人自有公論,太子殿下對時勢非常憂心,對顧賢弟的安西軍更是寄予厚望,朝堂有奸臣,但太子殿下一向是非常賢明的,賢弟與殿下為盟,總好過與那禽獸為伍,與虎謀皮者,終被猛虎所噬。”
“太子殿下現在在長安可有諫言?”顧青緩緩問道。
“傳位之時若殿下仍在天子身邊,就算即位也不過是陛下的傀儡,但若殿下在關中抗敵,手中又有兵馬,那麼環境可就不一樣了……”
“我的見麵禮給了,李兄是否也給我一點見麵禮?禮尚來往才合禮數啊。”
顧青轉頭瞥了他一眼,歎道:“你還是沉不住氣。”
半晌以後,李泌才長長撥出一口氣,苦笑道:“顧賢弟真是……甚麼都敢說呀。”
顧青笑道:“本日這番話,就算是我與殿下為盟的見麵禮,如何?”
顧青的心俄然懸了起來。
李泌倉猝叉手:“願聞賢弟高論。”
顧青嘲笑,以李隆基的本性,哪個皇子能真正獲得他的歡心?時勢動亂,大唐社稷搖搖欲墜,軍心民氣動亂不安,這等危急關頭他若還想易儲,豈不是給危急的社稷火上澆油?再笨拙的人也不會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