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攻城是下策,那麼就逼得仇敵放棄守城,不得不出城與他平原交兵。
潼關,叛軍大營。
安祿山暴跳如雷,因為身材膿瘡發作,痛得鑽心,而戰事卻越來越不順利,安祿山這些日子脾氣愈發暴躁,安祿山暴躁起來尤喜打人,這幾日麾下的謀士嚴莊,二子安慶緒,部將史思明等,都被他親手狠狠鞭撻過,被打者敢怒不敢言,隻好忍氣吞聲。
“侯爺現在的目光應當不在洛陽,而在長安和潼關。您在等長安和潼關的動靜,等安祿山攻陷潼關,兵臨長安以後,侯爺纔會有所行動。”
顧青的一個決定,令兩邊攻防易位,不知不覺間,顧青已把握了主動權。
“甚麼考慮?”
“侯爺,若長安已破,天子出逃出亡,我們安西軍若那邊之?”
常忠不解隧道:“我們……甚麼都不乾?”
顧青淡淡隧道:“奉旨平叛,為天子洗濯天下。”
顧青笑道:“亂世不講禮法律條,乃至連皇權都不如何管用,講的是拳頭和力量,冇到圖窮匕見之時,不要隨便出拳,更不要等閒將力量用光了,留著殺招對於最強的仇敵,爭鬥以後,誰活到最後,誰就是我們的仇敵,把這個仇敵乾掉,我們就能活著走出籠子了。”
顧青悠悠道:“城高牆堅,我打不太高貴……”
段無忌笑道:“或有寸進,也都是在侯爺身邊學到的,這幾年在侯爺身邊,門生受益不淺。”
攻打潼關已整整旬日,這旬日裡攻守兩邊膠著,十五萬叛軍悍不畏死地攻打關隘,但是潼關的守軍也非常固執,好幾次叛軍已攀上了城頭,仍被守軍搏命相搏,與叛軍捨生廝殺,這纔將叛軍趕下城頭,險而又險地守住了潼關。
下中午分,安西軍拔營往北,在洛陽城外北麵二十裡的平原上安營。
接著顧青又問道:“如果大唐是一座鐵籠子,安西軍現在在做甚麼?”
眾將驚詫,接著沉默。
顧青也眨眼,笑道:“翅膀冇硬之前,必須這麼說。”
戰況墮入對峙,叛軍當然是精銳邊軍,但城頭守將高仙芝和封常清也是當世名將,在潼關的城樓上批示若定,叛軍一時竟冇法突入,險要的關隘下方隻剩下堆積如山的叛軍屍首。
顧青正色道:“待重新,清算舊江山,朝天闕。”
段無忌想了想,道:“門生覺得,是鬥爭前期一向避戰觀戰的人,比及大師耗儘了體力,分出了存亡,打得筋疲力儘了,他再脫手將活著的人一個個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