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恕罪,鄙人不再欺瞞,冇錯,我內心隻要滿腔的不甘與仇恨。”
年紀悄悄被大唐天子封為縣侯,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個年青人果然有些斤兩的。
顧青用力揉了揉臉。
顧青目光明滅,俄然笑道:“不如你我之間做個買賣如何?”
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回身進了廚房。
接著康定雙直起家,直視著顧青的眼睛,緩緩道:“這一禮,鄙民氣胸戴德,絕無半點子虛。”
顧青轉移了話題道:“傳聞你經商很短長,堂堂一國王子竟然還經商?”
康定雙苦笑道:“以訛傳訛罷了,康國地小民寡,四周皆是大國環伺,我何德何能敢決訂貨色的訂價?不怕惹上滅國之禍麼?”
皇甫思思見二人一來二去竟然相談甚歡,不由喜滋滋地看了顧青一眼,殷勤地幫二人斟滿了酒。
男人這幾日住在堆棧清算了儀容,頭髮和衣裳不再是又臟又亂的乞丐模樣,洗去臟亂又修剪了髯毛,換上一身潔淨的衣裳,看起來像一名風采翩翩的中年儒雅文士,隻是眼神仍然冷酷,看不出一絲豪情色采。
康定雙難堪隧道:“侯爺恕罪,非是康某不識汲引,實在是……昭武九姓可見天日,我要忙著調集九姓族人,忙著安排倖存族人的餬口,委實得空顧念其他……”
你不記得,我也不提,擦擦嘴又是極新的初吻。
康定雙深吸了口氣,儘力平複了情感,躬身道:“是,鄙人出言無狀,請侯爺恕罪。”
皇甫思思呆怔好久,俄然噗嗤一笑,臉頰頓時染上一抹紅暈? 掩嘴回身便跑遠了。
顧青笑道:“好,信賴你了,坐下與我同飲。”
康定雙遊移了一下,俄然畢恭畢敬朝顧青長揖一禮,道:“侯爺,這一禮是代昭武九姓族人向侯爺伸謝,謝侯爺頒下的赦令,讓我昭武九姓族人今後見了天日。”
俄然感覺好累,上麵這群親衛的畫風彷彿歪了……
康定雙神情安靜隧道:“是,我不但是康國人,並且還是康國王子,本名叫咄汲,我父康國國主咄曷,天寶三載大唐天子曾冊封我父為欽化王,天寶九載,安西節度使高仙芝滅石國,我康國亦受連累,舉族流亡,我父途中崩逝,而高仙芝遞上長安的捷報上卻謂之‘破九國胡’,滅國逃亡之人,實不知罪從何來。”
顧青點了點頭道:“我奉大唐天子調遣,一年前才上任安西,我上任之前的事,恩也好,仇也好,都與我無關,如果你的腦筋連這麼簡樸的事情都想不明白,我本日見你便是華侈時候,你不值得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