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康定雙用力吸了吸鼻子，強笑道：“一時失態，侯爺見笑了。”

康定雙難堪隧道：“侯爺恕罪，非是康某不識汲引，實在是……昭武九姓可見天日，我要忙著調集九姓族人，忙著安排倖存族人的餬口，委實得空顧念其他……”

皇甫思思白了他一眼，回身進了廚房。

顧青目光明滅，俄然笑道：“不如你我之間做個買賣如何？”

男人這幾日住在堆棧清算了儀容，頭髮和衣裳不再是又臟又亂的乞丐模樣，洗去臟亂又修剪了髯毛，換上一身潔淨的衣裳，看起來像一名風采翩翩的中年儒雅文士，隻是眼神仍然冷酷，看不出一絲豪情色采。

“你幫我五年，這五年裡你隻需求幫我經商贏利，五年今後，我可向朝廷請旨，為昭武九姓昭雪，幫忙昭武九姓在本來的國土疆境上覆國，並儘力促進大唐與昭武九姓簽下永不侵犯的盟書，如何？”

你不記得，我也不提，擦擦嘴又是極新的初吻。

韓介一愣，見顧青神采嚴厲，分不清是真是假，因而謹慎隧道：“侯爺說的是‘貞操’，不是‘節操’？男人的貞操……這個，長啥樣啊？”

皇甫思思呆怔好久，俄然噗嗤一笑，臉頰頓時染上一抹紅暈? 掩嘴回身便跑遠了。

皇甫思思被噎得直翻白眼兒：“為何不見？”

從古至今的詩句和鄙諺裡，很多都有必然的事理。

康定雙一驚，忍不住昂首看了顧青一眼。

顧青淡淡隧道：“這個題目，你可去問高仙芝，不要對我一副詰責的口氣，我聽著不舒暢。”

顧青端坐不動，眼神安靜地打量他。

“甚麼買賣？”

顧青睞皮一跳? 擱下筷子道：“如此? 便見一見吧。”

韓介一凜，終究認識到顧青這句話是玩真的，因而慎重地點頭，一手按劍如門神般站在顧青身後，眼神警戒地環顧四周，嚴厲得像二哈。

“康定雙？”顧青嘴角一勾，笑道：“果然是昭武九姓之人，西域有諺曰：‘千年之狐（胡），姓趙姓張；五百年狐，姓白姓康’，尊駕便是康國人？”

一言道儘他的內心所思，康定雙再也不敢小覷這位年青的侯爺。

皇甫思思一凜? 從未見過的鋒芒從他身上一閃而逝，她曉得顧青不是用心恐嚇人，在安西這片地盤上? 顧青有予取予奪的權力，一條性命底子不算甚麼。

康定雙深吸了口氣，儘力平複了情感，躬身道：“是，鄙人出言無狀，請侯爺恕罪。”

“想過，但，還是要做。不共戴天的仇敵站在麵前都不敢動刀，這輩子便是個毫無用處的廢料，活著反倒不如死了，那麼多雙無辜族人的眼睛在天上看著我，等著我手刃仇敵，我怎能讓他們絕望？”康定雙說著說著，眼眶已含淚，身軀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