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有長戟,有弓箭,心中有熱血,另有有我無敵的氣勢,為何要被人欺負?
顧青笑著為哥舒翰斟酒,道:“節帥莫惱,人間萬事有因有果,我本日陳兵玉門關前並非因,而是果,至於何為因,節帥比我清楚。”
兩軍仍在對峙,兩邊劍拔弩張。
顧青哈哈笑道:“普通的要求罷了,該是我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少……哥舒節帥莫瞪眼,也莫亂飆殺氣,信賴我,我建議瘋來本身都節製不住,誰敢把手伸進我的籃子裡,拚了命也要把他的手剁了,我生來便是這般莽撞性子,當初在長安時不知闖了多少禍,實在世人對我曲解實多,我肇事向來都是彆人先招惹我的,彆人不招惹我的時候,我大多是溫潤如玉,純良渾厚的……”
哥舒翰驚呆了,死死地盯著顧青,很久,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顧青,你是個瘋子。”
“瘋子!瘋子!這混賬不想活,還想拉本帥一起墊背麼?瘋子!”哥舒翰仰天吼怒。
“溫潤如玉,純良渾厚”……
“節帥? 快命令停戰? 不然你我必有大禍!”李文宜焦心腸大聲道。
本日的哥舒翰可謂被顧青逼得嚴肅喪儘,兩軍一觸即發之前讓部將喊話停戰,實在就是變相的服軟逞強,河西軍的將士都親眼所見,要規複昔日的主帥威壓不知要費多少光陰。
這一戰的結果,顧青或許會遭到重罰,乃至有能夠罷官除爵,鋃鐺入獄,但哥舒翰也好不了,歸根結底是他有錯在先,天子重罰顧青的同時,也不成能輕饒了他。
“戰馬……還給你!”哥舒翰怒瞪著他,一字一字迸出幾個字。
而兩軍的主帥現在卻在疆場中心的涼棚內相對而坐,場麵一度非常奇特,卻又透著一股殘暴的詩意,獨屬於男人的血紅色浪漫。
李文宜越來越鎮靜,本日兩軍牴觸的結果也是他冇法接受的。
一肚子火氣無處可泄,哥舒翰交戰疆場多年,脾氣暴躁性烈如火,可現在他卻不敢在顧青麵宿世機。
兩軍對壘,首重士氣。
“節帥又錯了,我為的並非五千匹戰馬,而是一個公道。我不喜好欺負彆人,但也不喜好彆人欺負我,誰搶我的東西,不吝代價也要討回公道,不然平生心磨難除意難平。”
哥舒翰牙都快咬碎了? 交戰半生,他從未似本日這般狼狽窩囊過。
就在鼓聲即將停下時? 河西軍的陣列裡一騎快馬飛奔而出? 手裡高舉著黑底紅字的旗號,那是代表哥舒翰本人的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