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要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名將了麼?
顧青笑道:“既知結果,哥舒翰為何搶我的戰馬?王將軍,陛下若究查此事,你們的哥舒節帥彷彿纔是禍首禍首,你們河西軍挑釁在先,我安西軍被迫反擊,官司打到陛上麵前我也占著理。”
相處多日,他已對顧青的脾氣垂垂有所體味,這位侯爺的脾氣外柔內剛,意誌果斷,且殺伐判定,盤算的主張向來不會變動,憑心而論,安西軍有如許一名主帥,委實是數萬將士之福,但是大唐有這麼一名臣子,倒是個不穩定的變數。
“是!”
步隊一邊行進,一邊遲緩地列成陣型,離河西軍另有十裡時,安西軍已佈陣結束,而兩邊的前鋒標兵已經相遇,安西軍標兵率先向河西軍標兵射出暗箭,河西軍標兵冇想到對方竟然真敢率先脫手,立馬射箭反擊,一番交兵,兩邊各有死傷。
此時現在,王思禮也不敢信賴他敢悍然挑起兩雄師鎮的牴觸,但是兩萬安西軍大老遠從龜茲來到陽關,長戟林立,殺氣騰騰,難不成是來給哥舒節帥拜壽的?
一名將領騎馬在安西軍陣列中前後奔馳,手中揮動著令旗,大喝道:“弓箭籌辦――”
“劉宏伯,高朗安在?”
王思禮神采生硬隧道:“末將不明白侯爺說甚麼,五千匹戰馬的事,末將一概不知。”
“常忠安在?”
王思禮忍著肝火道:“末將請侯爺三思,兩軍若起兵器,結果很嚴峻。陛下定會降罪的,侯爺麾下的將士們也逃不了長安的懲辦。”
此時哥舒翰終究肯定了,顧青真敢對河西軍脫手。
整整三千陌刀手,每人手執一柄二尺多長的陌刀,人與人之間相隔一丈間隔,看起來顯得空蕩蕩的,但哥舒翰曉得這疏鬆的陣列是為了給陌刀揮動起來時留下充足的空間,一旦仇敵的戰馬和兵士突入陌刀陣列裡,眨眼間就會被陌刀絞碎,成為一堆拚都拚不起來的碎肉。
李文宜歎道:“節帥,下官說句實話,顧青此人下官曾向長安的同僚探聽過,此子在長安時闖過很多禍,商州刺史,堂堂四品官,他說殺便殺毫不躊躇,以此子暴戾心性,他說半個時候後建議打擊,那麼他必然會說到做到,節帥,兩軍若動了手,不管誰有理誰在理,我們的出息都算完了!”
顧青眯著眼笑道:“我隻問你一句話,我的五千匹戰馬,哥舒翰還不還?”
接著哥舒翰眯眼再次望向安西軍前鋒陣列,然後神情一驚,忍不住策馬行至火線,細心地察看安西軍的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