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帥，寫個欠條如何？”

高力士站在華清行宮的海棠湯門外，悄悄地等待李隆基和楊貴妃鴛鴦戲水事畢。

用力掙紮了一下，竟然冇擺脫出來，哥舒翰隻好咳了兩聲，望向顧青。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哥舒翰端起酒罈豪放隧道。

“河西軍有了賦稅，能夠安寧軍心，節帥是帶兵的人? 當知軍中缺糧會是甚麼結果? 用戔戔數百人調換數萬河西軍的軍心? 這筆買賣不劃算嗎？”

顧青絕望地歎了口氣，喃喃道：“此人的品德彷彿有題目……”

顧青順勢道：“不彈亦可，顧某實在不通樂律，以哥舒節帥粗糙的性子，想必也聽不懂，哈哈，罷了罷了。”

彆的不說，僅僅安西軍前鋒三千陌刀手就令民氣驚膽戰，一旦陌刀營策動起來，揮動陌刀向前推動，河西軍在陌刀營麵前的傷亡數字實在不敢設想。

都是經曆過疆場浴血廝殺的邊軍將士，兩軍對峙時雙便利能預感到勝負，不得不承認，本日河西軍不管如何都不成能是安西軍的敵手。

“冇錯。”

時已入秋，每年的玄月，李隆基都要帶著楊貴妃出宮巡幸，進驪山華清行宮避寒，待到來歲春季三月才肯回長安，本年也不例外，剛過了重陽節，李隆基便迫不及待地來到華清行宮了。

“何事？”

顧青又道：“當然，不該瞞的也不能瞞，畢竟你我兩大節度使府裡都有陛下派的監軍，監軍不成能對陛下扯謊，我們便說兩軍會兵時因兩邊部將曲解，形成了必然的小牴觸，幸虧你我冇有交兵，一點小摩擦罷了，解釋幾句倒也揭得疇昔，首要的是你我二人丁徑要同一，傳到陛下那邊，事情便可大事化小了……”

在各自的好處不被侵犯的前提下，顧青感覺能夠和哥舒翰成為知己，同福共享有難不當的那種。

明顯是顧青率先出的兵，也是顧青差點下了打擊號令，為何最後卻要拖他一同背這個鍋？

顧青笑道：“哥舒節帥的意義是承諾呢，還是承諾呢？”

長安城。

“安西軍出賦稅，我河西軍出人，這個……”哥舒翰摸著頜下亂糟糟的鬍子? 神情遊移隧道：“這不是做人估客買賣嗎？並且賣的還是我河西軍的將士? 老夫總感覺不像是人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