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展顏笑道：“你儘了心力，何來孤負一說？高卿莫自責，你已做得很好了，這盞酒朕當敬你，以酬高卿多年戍邊之苦。”

吃飽了的哥舒翰領著親衛持續逛集市，顧青坐在攤邊久久不動，不知在想甚麼。

顧青腦海裡不由閃現一幕悲壯的畫麵，麾下將士缺衣少食，節度使屈尊降貴遠赴安西，麾下將士不曉得他們的節帥在內裡乾了甚麼，隻曉得他返來時已是腰纏萬貫，一臉忍辱負重，如同與中年油膩男一泊二日的美少女……

長安外，驪山華清行宮。

李隆基懶惰地走下玉階，含笑親身為賓位上的高仙芝斟滿了酒，高仙芝一臉惶恐地跪地謝恩。

“哥舒節帥這幾日看出究竟了嗎？”顧青在瓷器集市裡找到了哥舒翰。

顧青扯了扯嘴角。

身後的韓介忍不住道：“侯爺，您幫涼州建集市，若今後販子和財帛都流進了涼州，我們龜茲如何辦？”